原野上照明弹升空，在城堡之上的纳西索总督和汉斯尼诺总司令就感觉要出大事，果然，一处枪声响起，多处枪声响起，然后是南华军帐篷附近传来的炮弹发射景象，那些炮发射时产生的火焰，竟然远在数公里之外都看得见。

这其实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好在西班牙军在遭到最初的打击之后，一些基层军官的反应还是比较迅速，也不管上面是啥指示，立即带着自己的班排向四周散去。

事实上只要离开炮击的中心地带，西班牙人基本上也是安全的。

毕竟这是夜晚，哪怕照明弹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整个黑夜全部照亮。何况照明弹之下，也不过是比月亮更这一些，大地还是有很多黑暗之处的，譬如树林之下肯定就比较黑暗。

这种小地形的明暗变化，有利于西班牙人的存活。

这场夜袭反击战主战场没进行多久，大约一刻钟西班牙人就全部躲进了黑暗。但是，由小分队再分班排的零星歼灭战却进行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了才宣告结束。

这场针对西班牙人的大歼灭，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场具有现代战争意义的战斗，基本上打掉了西班牙人在马尼拉的有生力量。

具体歼灭了多少人，前沿指挥官、吕宋支队支队长田利宽也不知道。不过，随军的海军司令阿尔巴特告诉他，此次夜战，共击毙西班牙人14399人。

这个数字，当然是马辰告诉阿尔巴特的。

不过这次夜战终因圣地亚哥城堡的西班牙军队是从侧后方袭击，在那支100人的小分队打掉其炮兵的同时，然后只遭到100人小分队的袭击。

这支西班牙的偏师，最终逃回去约3000人，算是为西班牙人保持了一点力量。

但是，无论西班牙人有多少力量，他们的所谓固若金汤的城堡，而且只允许白种人出入的城堡，都将成为南华崛起的一个标志。

当然对于西方殖民者来讲，这是一个耻辱的标志。

不过，因为23日至24日晨，南华军作战频率较高，整个24日上午，南华军都没有发起进攻。

下午2点，南华军出动，开始将大军排到圣地亚哥城堡之外。

纳西索总督和汉斯尼诺总司令把圣地亚哥仅有的5000名西班牙士兵分成两批，一批上城墙防寒，一批则为备用。

在这之前，他们对于圣地亚要的防守是有百分百信心的。但现在，他们的信心已经动摇。只是，作为他们这个级别的官员，想要投降也不是那么容易。

譬如自己投降了，家族亲人会不会受到清算？这些都是要算计清楚的。即使打不过投降，那么自己的责任有多少等，也是需要计算的。

但是，在这次四国联军的相关契约上，给西班牙军的任务并不重，主要是以马尼拉为基地，同南华军进行周旋，最好是把南华军拖在马尼拉，从而为其他军队尤其是英国海军的行支创造条件。

但是，以此前才过24小时的战斗，纳西索与汉斯尼诺不但完不成这一任务，甚至连菲律宾这块殖民地都守不住。

在这种情况下，投降自然可以活命，但自己和整个家族绝对是完了。

因为自始至终，两人都没啥拿得出手的表现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