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侍卫送走,玉相瑶缓缓纾了一口气。
正当她要关门,照顾男子。
不曾想箬竹早在侍卫赶来前,打算进屋伺候,却闻到了血腥味,便去通报玉韩氏了。
玉韩氏一听拍案而起,赶忙来到玉相瑶院中,窥探玄机。
想必是玉韩氏经玉湘灵落水风波后,对玉相瑶的恨意更甚,急于在玉相瑶的头上扣一顶黑锅,又使众人知之,以解心中烦闷,所以请来老夫人,也好有个见证。
玉刘氏母女在路上瞧见老夫人包括随行的管家,侍女一行人,浩浩汤汤往玉相瑶院中去了,也加入了队伍。
“玉相瑶!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房中究竟藏了什么,府中侍卫查探至此,莫不藏了是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只见玉韩氏领着一行人气势汹汹来到自己院中。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存着玉韩氏这样的心思。
玉刘氏母女倒是因着前面的恩情,此刻并未说些什么,眉眼还有淡淡担忧之色老夫人神情严肃,不怒自威玉韩氏母女两人誓要揪出玉相瑶之过,此刻面上的沾沾自喜藏也藏不住。
玉相瑶暗道不妙,先前对侍卫以女子闺房不便进入查探为由拒绝进入房中,可如家府内院,自由当家主母说了算。
玉相瑶见情形不可控,只能在门口尽可能拖延时间,以期给屋内人逃跑的机会。进来轻而易举,想必出去也不成问题。
“女儿房中并无任何可疑之处,侍卫大哥也只是依照惯例办事,待查明后方才离去。母亲此番为何?”玉相瑶无辜道。
即便玉相瑶掩饰的再好,玉韩氏仍旧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慌乱,更笃定房中必有蹊跷。
“听得府中家仆亲眼看到一黑影进入房中,侍卫胆敢进入丞相府查案也知并不是空穴来风,识相的话,还是尽早交出,莫要为了郎君失了自己的身份。”
“侍卫刚离了院子,母亲就惊扰了祖母来瑶儿院中,知道的是母亲关心女儿安危,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时刻紧盯着女儿,生怕错过了纠错的时机,倒是劳烦母亲费心了。”
玉相瑶自知今日抵不住搜房,但听得玉韩氏赶来如此迅速,将不喜外出,专心礼佛的祖母也请来了,看来是把握十足,不免奚落一番。
玉韩氏此时突觉赶来迅速,老夫人素来不喜府内勾心斗角,若知道自己在府中安插眼线,平日里盯着府中小姐一举一动,定是免不了一番斥责的,若搜到玉相瑶房中的猫腻则要另当别论了。
老夫人此时心中也确有一丝不满,但面上未显露出什么,默许着玉韩氏的动作。
“莫不是心中有鬼,进去一趟有何不可?瑶儿不欢迎母亲,母亲走便是了。”说着动然持手帕掩面,作伤心欲绝的模样,佯装要走。
玉韩氏确实攻于心计,知道必然不会空走一趟,却惺惺作态,欲迎还拒。
倘若玉韩氏一行人真的离了院子,玉相瑶房中便坐实了有猫腻的罪名,白的也成了黑的,索性赌一把。
玉相瑶盈盈一拜,“母亲留步,母亲既然来了,瑶儿自然是欢迎的。只是瑶儿房中简陋,恐祖母和母亲不适,适才止步于门外,还请祖母,母亲勿要怪罪,这就要如画上茶来。”
说着便拉开房门,让至一边。
玉韩氏一行人进入房中,左右打量,手下也仔细搜查,却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玉韩氏顿感疑惑,心有不甘的搜了几遍。
玉相瑶见什么也没搜出,心下一松,心想到底是逃出去了,只是结盟一事也要因此耽搁了,暗道可惜。
“二小姐房中并无可疑之处,也无对二小姐不利之人,还请老夫人放心!”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禀道。
老夫人点头,对玉韩氏怒喝,“胡闹!当家主母不调查清楚闯入府中小姐房中,不以相府名誉为重,罚抄佛经十遍!”便气冲冲地走了。
一旁的玉刘氏,捂唇娇笑,幸灾乐祸道:“这热闹也瞧够了,嫣然啊,咱娘俩也回吧,可别跟某人一样,成日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