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低垂，朔风怒吼。

千牛卫手持长刀，肃立两边。

李渊的儿子数目是一个庞大的集体，除李世民外，还有数十个儿子。

他们或居住长安城中，或在外地为王，今天无一例外地齐聚太极殿，虎视眈眈地看着李洛。

目光在巨大红布笼罩的秦王照胆镜前面停留了下，他从容走上龙椅。

众蕃王齐齐行礼：“吾等参见陛下！”

参拜完毕，李元吉带头，当先道：“陛下，最近坊间流传，你被邪魅上身，才会做出一系列反常举措。为验明陛下的正身，还请到秦王照胆镜前，一试真假！”

李洛讽刺道：“元吉，为国操劳得很嘛。”

李元吉脸也不红：“为了天下安宁，为了李氏正统，我等也是逼不得已。”

谁拿着刀，架在你们脖子上，让你们这样做了？还为了天下安宁，怕早就图谋我的皇帝之位。

太极殿内静极了，李洛手指点在椅背上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清晰。

“元吉，在没有照镜之前，咱们先说好了。如果我没有被上身，你的命就是我的。如果我被上身，那我的命是你的。”

“这……”李元吉怔在当地。

“兄长，跟他赌，怕个屁！”

“兄长，我们全力支持你！”

随行的蕃王极力怂恿，李元吉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玛德，赌得是我的性命，你们这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李洛目光压迫，散发出无形的压力：“元吉，你敢赌吗？”

李元吉一咬牙：“赌了！”

若是赌对了，他今天马上就是九五至尊。赌输，没那个可能。

李元吉迫不急待地想揭开红布，揭穿李洛的真面目。手刚按在红布上，李洛又道：“诸位蕃王，朕也跟你们讲清楚，若朕没被邪魅上身，不管大小蕃王，每人所拥有的土地，不超过十亩。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李洛非常强势，不给蕃王们选择的机会。

红布被揭开，李洛缓步走下丹墀，徐徐走到秦王照胆镜前。

镜中投下一束淡淡的红色光晕，把李洛包裹。

蕃王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李元吉，关乎他的身家性命，他如何不会紧张。

光华闪烁过后，镜中出现的，依然是李世民的影子，没有丝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