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李君懿抬头抚摸着她的小脸,又吻上她的唇,磋磨之后放开,“孤喜欢你的模样,没腻之前你都跑不了。”
李君懿无从解释这种身心愉悦的喜欢。
施清仪却僵着身子脸颊方才被撩起的红晕一瞬褪尽。
李君懿将她抱起向床走去,施清仪惊惶地手足无措,“殿下,殿下,妾的身子真的受不住。”
她眸里含得都是泪,看着李君懿。李君懿冷冷淡淡唇角带着微微笑意,“孤会轻的。”
被放到床上,一切开始之前,施清仪望着身前的李君懿,“殿下,妾,妾可以要那盆兰花吗?”
她见李君懿的眸光冷了几分。
“施良媛是在与孤谈条件,又或是恃宠而骄?”
施清仪不敢再说什么,又听他道:“服侍孤是你的本分,你没有资格拿它谈条件。”
这回的李君懿确是比上回温柔太多,施清仪也感受到了些许欢愉,因此尚还能分出一分神智注意到,他并不尽兴。
与上回一般,李君懿并未尽兴便结束了,他看着一身湿汗额发湿透了的施清仪便不想再折腾她。
知道她真的会死。
他抱着施清仪在他怀中喘息的身子,总想再抱紧一点,紧到永远分不开那样。
但施清仪会用那喘息的气音叫疼,他也就松了力道。感受着她暖暖的身子,心会十分安定又不安定。
无意识的一些行为与一些心底莫名其妙的念想都未进入到李君懿的脑子里让他意识到。
施清仪疲累地睡过去,李君懿在他身侧不知躺了多久也离去回到紫薇殿。
陆安在殿外等着已然有些瞌睡,忽然惊醒见着李君懿出现在花间小路视线所及之处,抬头,月竟已高悬。
看着踏上玉阶来的李君懿他张口,才只吐出一个“殿”字,李君懿已进了殿中,丝毫没有听他废话的意思。
陆安摸不透,未闻李君懿唤他进殿,便不再多想。
*
这夜,施清仪又入梦了。
在一个繁花似锦阳光和煦的小园里,样貌与太子无二的男子搂着她坐在秋千上。
秋千轻轻晃动也晃起两人同色素白的衣摆,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将她压在秋千绳索上吻她的唇,暖笑和着软风,浓情蜜意如胶似漆。
醒来的施清仪便躺在床上看着芙蓉软帐,腰肢酸痛手脚无力,与上回折腾后并未有多大不同。
尽管不似上回凶猛,她的身子依旧难以承受。
总觉这样下去她得夭寿。
她费力地挪过头,殿中已然被收拾过了,屏风上头丢着的需换洗的衣裳已经不在。
好累,殿下不顾她身子的要她,却连她想要那盆花如此微小的要求都不答应。
果真就只是见色起意贪图她身子的禽兽。
禽兽不如。
梦里那个人才不是他。
她忽又想起昨晚李君懿抱着她时那些暧昧的举动,耳根子竟不争气地泛了微红。
还是有些些像的。
“咳!”呼吸不适地咳嗽了一声,正在外殿收拾的梅林闻声脚步匆匆地踏进内殿来。
“良媛,您醒了。”
梅林的脸色看起来似也不怎么好,忧心忡忡的。
“嗯。”施清仪虚软地一应,“梅林,我饿了。”
“此时已将到午膳时候了,奴婢吩咐膳房的粥还给良媛您温着呢,这便去取。”梅林应着,见她似想要起身忙叮嘱,“良媛您好好躺着休息。”
施清仪看着她离开,觉她似是有话要说,但又顾忌着未说,心生疑惑。
直到她领着粥再回来,施清仪便问:“出什么事了吗?”
梅林面上很是不安,“良媛,今早殿外宫人换值后便在殿门前看到一只死老鼠,比奴婢的手还大。将人都骇得不轻,说是不吉利。”
施清仪被扶着坐起,身子酸软难受得她抿着唇额上起了层汗珠,面色又白了些,听着梅林的话心里隐隐不安。
“怎会有这种事。”
梅林也沉着面色,昨夜太子殿下可还来过,今早便发生这样的事,无论如何都极其不好。
看着施清仪虚弱皱眉的模样,她掏出帕子擦去她额上的汗,端了添着鸡肉与蔬菜末的粥喂给她。
“良媛您也别担心了,当不会有什么事的。”施清仪这般身子,梅林倒不想再让她烦忧太多。
思虑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