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问:“多到数不过来的地步,那怎么办?”
“是不是,该惩罚——”
“江唯一。”
时闻冰冷过度的语调,制止了她轻浮上前的行为。
两个人伫立在六十五层的楼道口,相对无言。
上方余光视野有两人身影出现时,像是只一眨眼之间的事。
肩膀宽阔虎背熊腰的绑匪,以及娇小玲珑面色平静的女孩,正双双噙笑,仿佛看好戏。
“时警官来了。”
绑匪笑着说:“那接下来的表演,可以开场了。”
“啪、啪、啪。”
面容平静的女孩,连拍了三下手掌。
“埋在下方地面上的炸弹,估算时间,大概也就还有二十来分钟的样子。”
“江小姐,”女孩‘友好’地弯起唇,“害怕吗?”
……
“哦,不对。”她又自顾自打翻自己的言论。
“你不用感到害怕。”
“你现在,安全得很呢。”
话里深意,仿佛是在诠释——
她身侧的男人,很优秀。
……
江唯一转转眼珠瞄时闻。
他无动于衷。
“还有十秒。”
女孩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腕表,含笑嘀咕。
“等到直升机来,贺少的心愿就完成了。”
……
“他可以安然无恙离开。”
“而你们,全都是拉那帮警方下水的废——”
江唯一漆黑的枪口,正对准她的心脏处。
……
“反派临死前话多的定律,什么时候能改一下?”
女孩脸色一成不变。
……
“还是说,你也在学时警官。”
“用废话拖时间?”
……
眨眼间,女孩的脸色从红润到了苍白。
江唯一面无表情:“贺礼泽在哪?”
他在哪,都不可能在天台。
承接天台和六十六层的楼道早已经被炸毁,唯一上去的办法,大概只有通风管道了。
可通风管道下来如果是百分之九十的难度。
那么上去,就是百分之九百。
怎么想,都不可能。
……
女孩倏然笑了。
接着,极其富有兴致地拍起了手:“你要开枪吗?”
还是老土的台词。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干脆利落点——”
江唯一嘴上冰冷放完话,没有丝毫犹豫,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台阶上女孩的脸色,瞬间变了好几重。
“你疯了。”
时闻不动声色压下她的枪。
表情一眼看去。
平静而沉稳。
“没疯。”
江唯一说:“我枪里没子弹呢。”
……
“是你教我的。”
她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让人分辨不清,你就赢了。”
“你看,她的眼睛,刚才不是往右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