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莜莜,跟我走。”
沈莜“啧”了一声,没有负隅顽抗,默默跟在他身侧。
街口的报刊亭旁停着一辆车,奥迪的牌子,如主人一样低调。
夏让是官二代,修养良好,就算再生气,也从没拿枪指过她。
今天倒是反常。
沈莜拉开车门坐进去,没有坐在后座,而是副驾驶的位置。
嘭的一声,车门关上。
夏让发动车子,目视前方,右手勾着手枪按在方向盘上,徐徐转动半圈。
车子平稳匀速行驶,过了十分钟,车厢里响起一道低缓的嗓音,“沈斯御最近怎么样?”
沈莜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心上。
夏让放松下来,“老六他”
下一秒,沈莜倾身而起,扣死他的手腕往右一拉,同时指尖朝手枪探去。
轮胎在雪路上斜着滑向护栏,夏让立马踩下刹车。
眨眼的功夫,枪,已然落在了沈莜的手中。
“长本事了,敢这么跟我说话。”沈莜左手持枪,对准他的太阳穴,“停车。”
夏让冷着脸,重新发动车子,对她的要求无动于衷。
“停车,你知道我的脾气。”沈莜的食指扣在扳机上,枪口不偏不倚,泛着寒光。
车子继续往北行驶,雪越下越大。
呯!
漫天的玫瑰花瓣从枪口爆出来,落了两人满肩头。
“玩具枪,”沈莜闭了一下眼睛,“夏让,你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