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是什么?念出来听听!”
“ng……哎呀,这也太拗口了!”
沈莜起身走到菩萨前,眸光逐渐变得高矿空远……
那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夏天,寺庙内却非比寻常的干燥。
为了寻找失踪的纪繁尘,也为了解开一道谜题,沈、谢两家人从咸阳顺着线索,来到了以四大佛山之一著称的峨眉山地底。
当时还有一位不差钱的美籍老板,在电视里该是算是反派人物吧。
三行人马全部中招,葬身火海,伤亡惨重,据说这是触怒佛祖的惩罚。
那时火烧得很旺,鼻腔里都是呛人的烟味。
比现在还要稚嫩许多的沈莜不顾生死,依次翻遍每一具被烧焦的尸体,始终没找到那个人。
他或许死了吧。
沈莜心想。
她满脸脏污,重重跪在佛前,脊背笔挺,大颗大颗血泪,从眼眶坠落。
那是沈莜第一次流泪,也是唯一一次。
她生下来就是个怪胎,不会哭也不爱笑,体质和别人不一样,感受不到疼痛,也不懂人世间的怨恨嗔痴。
和哥哥们的命运不同,沈家人给她灌输为死而生的观念。
肩上背负着沉重的使命,从小历经摸爬滚打,从来都将生死看得很淡。
不信鬼神,不求人。
那是第一次,她在佛前拜了三拜,磕得满头血,无声而虔诚。
一遍又一遍地,孤身跪在香案前,祈求准提佛母。
“把我的谢淮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