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珠勾了勾唇,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只可惜她不听。
“许招娣,我看你是没被打够吧?还敢来我面前放屁?”楼月珠道。
被楼月珠骂了,许招娣咣当咣当地敲了敲手里的召集铜锣,声音大得快要刺穿耳膜,“你还敢提牛棚的事?我大哥就在隔壁通知大家集合,很快就来帮我了,今天要是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三七二十一了!”
一想到被楼月珠扒了衣服当众丢脸,许招娣顿时火冒三丈,新仇旧恨交织之下,操着敲锣的棒槌,径自往楼月珠的脑袋上砸。
“谁允许你打她了?”
没等楼月珠躲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就拦在身前,把许招娣手中的棒槌夺了过来。
他的声音里透着令人颤栗的冷肃,没有一丝温度。
许招娣听到这好听的男声,不由得抬头看去,酝酿好的叫骂噎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
眼前的男人虽然只穿着一身破旧打了补丁的解放装,但浑身上下透露着令人窒息的魅力。
朝阳的光辉洒在他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衬得那双漆黑的眸子晶亮无比,跟黑宝石似的引人入迷,一张脸棱角分明,板起来的时候有些冷酷,却让人忍不住想要为他尖叫。
“同志,你、你是谁啊……”许招娣声音放柔,“我是来通知月珠一家集合,等待分工的,我爸是生产队的大队长,我叫许招娣……”
“她欺负你?”赵云成没理许招娣,一板一眼地问楼月珠。
楼月珠没想到这男人还有点用,顿时重重点头,“对!欺负了!”
以前欺负了也是欺负!
“我没有!楼月珠你别血口喷人!”许招娣靠近赵云成,急急忙忙说,“同志,你别听她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