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虚境已破,他能力也回来了,
“千狂情,来”
四周鬼气凝聚成形,化作他手里一把青剑,“此后你便做我手里一柄剑,名狂情,直到赎去两生负罪,你可愿?”
剑柄在他手上嗡鸣。
“好怂。”
狂情:“……”
河伯睡得格外香。
以前河伯每晚睡觉都惊醒,最糟心是半夜的时候醒了,得再过一两小时才睡着。但最近,河伯拍了拍狂情,“天天做梦,是不是你搞的?”
河伯发现自己有点自说自话,苦笑一声合上剑鞘,不出意外地入眠了。
这次梦的内容是年过十八的龙王儿子与九岁孩子的对话,
小洛姜:“这是什么?”
河伯:“鲸鱼。”
一个问名字,一个答声音,牛头对马嘴。
小洛姜:“哦。”
河伯拉起他腰际玉佩,故意问:“你这个是什么?你娘的?护身符?还是你做的?”
小洛姜拿出给他手里,神秘兮兮,河伯配合着附耳过去,“送媳妇的,窗友们都有送,我也在家找着一个。我给你玩一天,你鲸鱼给我玩。”
“偷的?”河伯霎时接了个火钳,“这这……我……”
看到他手里埙玩的起劲,“好吧。”
小朋友显然不知道什么是媳妇,什么是老婆什么是妻子,什么是媒妁之言什么是定情信物。但也不用大惊小怪,他不也干过拿稀罕玩意儿追女友吗?
但,
河伯第二天望着成两半的火钳陷入思考。
小洛姜果然找他要了,河伯嘿嘿嘿:“我教你十二时辰怎么样?识文断字?听声辩位?不好?教你阿拉伯数字,阿拉伯数字没听过吧?那……那几何?”
小洛姜还是摇头,他灵机一动:“这次我来提。”
河伯装作咬碎银牙:“好。你提。”
小洛姜认真想了一会儿,伸出五根指头,“我要你五个都教。”
后来还有什么忘了,几年前的风流事谁还记得?风流经身不经心,所以梦就断了。但隐约记得在最后失趣时他喝醉了,大放厥词说:“小洛,等你长大我要接你到天上,不用再受苦,不用赚钱,我买房子养你,你就在家坐着等我。既然你答应做我的老婆,那这玉就不能收回了啊……你这块疤,是出生就有的么?”
没错,他对这截印象深刻是因为这块疤。把期广琊教给老和尚后,和尚说救回来也不是原来那个人了,和尚帮他重聚魂,孕于一人体内,河伯去看过一眼,扒人家衣服留下这个印记,再也没管过。
苏醒后的四肢恢复了疼痛,洛姜皱眉,接着发现河伯把勺子伸在他枕边。是他预料到自己什么时候醒,还是一直保持这个动作?
洛姜狐疑地看了他几许,慢慢靠枕上去,看他来扶,洛姜腾一坐好,把嘴接勺子上。
河伯:“小洛。”
洛姜猛地一呛:“咳咳咳咳”
河伯过来,洛姜:“不,我不用拍背……”接着嘴唇上被这青年含住,洛姜还没有反应过来,河伯啄了一下糖葫芦:“鬼境里看到什么了?”
洛姜唇被他一啄,浑身僵硬不能动,瞳孔浑圆。
原来千狂情分开解决,第一个找的是小洛,倒霉孩子。前晚狂情把他鬼境里的遭遇放他梦里来了,乖乖,那个看了让人浮想联翩的镜像。
河伯躺在他搂上去的被子上:“是不是小黄图?有我吗?”
洛姜忽然不再执着于搂被子,“有。”
河伯:“轿子上认出我的?”
洛姜:“没认出,街上随便拉的。”
河伯淡淡的笑:“你不会觉得那是你自己的荒唐一梦吧?”
河伯:“那鬼境里的是我的梦。”
洛姜终于有大点儿反应,“你的?”
他的眼里闪过片刻欢愉,然后重归平静,“期广琊,因为我像他吗?”
他洞察何其敏锐,好像自己都没秘密了。
河伯:“不。你是他转世。”
洛姜:“听你这么说,好像心情更复杂了。”
河伯:“他是期广琊,你是洛姜。”
“做十九皇子那些年,我好像说过喜欢你,不,不是好像,是说过。我说过要你带回去做童养媳,而你说放心不下老爹老娘,我说那你长大嫁给我啊?”
洛姜沉默不言,笑声一去突如其来的空寂。
河伯:“我没事提这个干什么。”
洛姜轻轻的语调:“你说这些不怕我赖上你?没手没脚不能自理,需要你才能活着,一旦失去你就不行,走到哪里都要把我背着。”
河伯:“绝不是愧疚。”
洛姜:“你原本可以装作忘记了。”
河伯淡淡一笑,“我自再见你,天天梦见和你上床。”
……这。
洛姜:“那既然是成亲,也不能太简陋,你出门买一对红烛和香,我喜欢吃花生,往这铺子上多扔点。”
河伯出门,买了两套新人服和红烛香花生其他都没买,正八经采购。河伯现在人还有点晃,抬头把月亮看着,明清楚现在不是最好时候,可刚刚他就是疯了。
河伯放东西坐凳上,脚晃了两圈,又问:“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白漏是从现代回来的老怪物。
现代的他已经脑死亡,火化后的骨灰,30日内无人认领的,由殡仪馆进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