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非拉着快死了的莫也的袖子:“哇啊,哇”
洛姜跨时空见了河伯仙。
洛姜跨时空见了河伯仙……
他的神明,遥遥不可触及,有一天神明一下子变了模样,变成和他一样的普通人,却拉近去距离,不用踩着木墩就能触摸它的脸。但究竟是想他永远坠在泥里跟自己在狗窝里,还是放他让他翱于天。
“洛…姜?”河伯仙念这两个字并不熟恁:“我的时间不多,把你的手给我。”
洛姜现在是什么情绪都有什么,听言便把手交出去,而碰到河伯时他突然热泪盈眶,还是一样的手,“对不起…我有些失控。”
河伯仙不能理解他情绪,但是能感觉到:“就算是局外人,我也有一点为之动容,想要抱有丝期待等下去。我以后真的会遇到你吗?”
“白漏他……白漏……”白漏他会的,洛姜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整,眼泪哗啦啦的流,“对不起……”他努力在控制克制抑制自己,反而情绪崩溃了。
河伯将事交代完乔山后就从白漏之前摆的超级无敌王八阵里回去。这事要从千负里那个碗说起,白漏耸耸半死不活的眼睛起尊驾准备回去,“触不起死人之物,先生近日会有大劫。”
白漏回过身,“死人之物我如何能拿起?”
千负里:“恰恰死人之物拿不起,是魂体渐虚,将去空无之兆。”
“有这么玄乎的吗?”白漏吊儿郎当瞟了眼其他人,他们有的饮去半碗,有的去十之一,就算没喝也碰过位置。
千负里:“之前我也不信,言赠宝物者是疯子,别人转我此物,便将它做礼收着。至今日,这番现象都从未遇到过,你还是第一个。”
千负里:“听我所言,你愈离开我这我便看见你魂体越淡。”
白漏往后摆摆手:“生死自有命,对我来说,早日来岂不更好?”
白漏啪转回桌上,“怎么解?”
于是测来测去,诶?魂魄稳了。便留下这一个阵。像玩儿一样。
“等等。”河伯从阵里出来,“我先不走。”他眼睛看过周围众人,莫莫微扬着头分毫不惧,大城主噤声把他看着。
河伯仙拍拍身上尘土,他来时匆匆,这会儿还想着案上折子,“这法阵能送我到刚离开的时候吧?对,是不是也能把我往前送个时辰?”
那他能就省去思考时间,直接写答案,而且有两个人,效率翻倍。
千负里:“可以,不过效用只有一次。”
河伯仙点点头:“那我先帮你们把这些小鱼小虾处理了再走。”
我去!
大城主直接想躲着,当他不存在。大城主直接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简单粗暴不动法力,这俩不愧是同一个人儿。
如此他们回去就能交代了。
千负里:“乔,你似乎有话想问。”
原来这个昵称从很早前就让我们监察大人以公务之便堂而皇之所为。
乔山:“他是什么段期的河伯仙?”
千负里:“我去时正天潮刚过,此刻正是他名起,巅峰。”
乔山向河伯仙那边走过去。
“乔?”
乔山:“河伯仙。”
河伯仙微抬起头,普通褐色眼睛,眼里普通的光,却是此后河伯连这般简单都不能拥有的。
乔山:“麻烦帮我向以后的河伯捎一句,不要放弃光。”
乔山从那方回来,千负里对他微微笑笑。
洛姜正在他旁侧等待:“如何救他?”
鬼差往后招呼:“诶诶诶下遗各,下遗各。”
鬼差问:“什么名字?”
鬼魂回答:“白漏。”
鬼差又问:“犯了什么事?”
白漏捂着头,抓头髓,头痛欲裂,百骸皆松,周而复始:“不记得。”
对于他这种身上罪孽深重的,鬼差都不会给个好脸色,“不错嘛,犯的事不清楚,名字倒记得。那我便看看你有下过什么”
他翻开第一页,那边城上有人喊鬼差,“今日判鬼已到容度,放下门,明日再来。”
鬼差:“这就到了?”
“这年头战乱不断,十八层都装不下了,地狱又临时搭建,江大人都忙不过来,到处飘着,倒是叫你们这些鬼…”面前残肢断臂,污血处白骨森森,半个下巴没了,啊啊啊地低嗬,鬼差打了个寒噤,将面前本子团着抱走。
生死录是总本,这些是生死录来源,往后有十多个官吏专门审查,一阶一阶审排,最后交到晔府里,但不是说就绝无错,反而也有不少错。公孙晔就在木帘后面,执笔蘸墨,身着裘衣,发冠简单,此刻已至深夜,他头发散下,裘衣下就着寝衣,桌边是冷茶,伞立旁侧。
鬼差回来一趟见他还在,“今日已关城门,明白了不?快去找个栖息之地宿着吧,明日再来。”
他还是没动。
鬼差白了个没救,将右一沓抱走。
白漏被乱糟糟的头发挡着,所以看不见他微低着头那下面眼里的恐怖惊悸。
翻开那本书还在桌上,上写着:何泊,原阿弥国人,古国皇子,年一千七十八,天生恶人…这本书有糊影,似现代的电子设备出故障,刚刚那页字一撇一捺飘去,重现:白漏,年龄三十,户籍武汉然后再转:白漏,合并国十九皇子,无籍,白林军初始教派:虫床组织相师。
作者有些飘了,不关人物智伤,勿怪。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