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说话的时候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所有仆人,在他发怒的时候,这些仆人没有一个敢和他对视的,全都低着头畏畏缩缩。
李天很满意他们现在的这种表现,当即开口道:“距离这里最近的水源地有多远?”
“回禀老爷,大概有三里路,在这里三里开外有一条河,即便今年如此干旱,那条河也没有干涸。”
“今天早晨我已经去府衙和司马县令商议过了,再过几日家父出殡之后,由咱们李家出钱在这附近修几道水渠,要确保水源供应,要让老百姓不靠天吃饭,哪怕是三年不下雨,我也要让他们有自己的收成。”
韩账房听到这番话立马开口道:“老爷,您的想法虽然可行,可是这却需要一笔不小的开支,而且从咱们这里到河边基本上全都是砂石路,想要开凿水渠的话十分困难。”
虽说李天有些不待见这个韩账房,不过他也知道韩账房所说的一切全都是好意,即便是修水渠需要一笔不小的开支,那也是他李家自己的钱,韩账房不过是家仆而已,如果不是关心李家,大可不必说这么多。
在这种情况下往往就需要摒弃私人恩怨,否则日后如何服众。
李天拍了拍韩账房的肩膀:“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不过此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每年佃户受灾的时候,咱们都需要减少三成税收,你想想这几千亩地遇到灾年的时候要损失多少?”
“如果咱们修建水渠,能够把佃户们的损失降到最低,如此一来咱们所收上的税收不就足以抵消修建水渠的花费了吗?”
韩账房思忖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老爷说的果然有几分道理。”
“况且如此一来也能够拉拢这些佃户的心,以后他们才能更卖力的种田,咱们才能收入的更多,看待利益不要只看眼下,还是需要从长远来考虑,你现在明白了吗?”
韩账房是聪明人,自然听出了李天的暗中所指,他也明白了李天说的是他之前联合李苏氏想要排挤李天的事。
他当即开口道:“老爷英明,老奴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最近几日就从外面多招一些杂役过来,让他们在这里修水渠,一定要赶在今年播种之前通水,千万不要耽误了佃户们播种。”
这边全都安排好了,以后李天方才返回李府,昨天和今天几乎已经两天一夜未睡,即便是钢铁人也熬不住,他让三喜在李存衡的灵前守着,自己则是返回房间美美的睡了一觉。
而这几天,李天在这边守灵,另一边韩账房则是组织了不少杂役在耕田那边兴修水渠,而如此一来也调动了不少的佃户和他们一同修水渠,修建的速度明显增快。
转眼之间就已经到了李存衡的头七,这一天早晨有不少人披麻戴孝前来送别李存衡,在李府大门还没打开的时候,外面就已经挤满了人。
终于到了送葬的时候,李府的大门刚刚打开,外面就突然传来了一声高喊:“县令司马言,前来送别李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