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赵雷突然把筷子拍到桌上,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怪不得沈浩这么恨你哪,你和赵凝雪走得这么近,上回的事加上这次的,我去,我是白给你挡枪了。”
“吃你的饭吧,这顿我请。”秦海有些心虚:“再给你加一份夫妻肺片,吃完再来个老婆饼当甜点?”
“你妹的……”赵雷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了,笑嘻嘻地说道:“你不是说要找亲生父母吗?现在又结识了这么多牛人,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捡漏。”秦海定定地说道:“我要捡大漏。”
赵雷不懂这些,菜又上来了,女服务生把菜端上来后,似有若无地看了赵雷一眼,眼神里面都能掐出水了,秦海实在看不过去了,埋头吃饭,让他俩眉目传情去。
等吃完饭,赵雷说脸上没那么疼了,按时上药肯定能消下去,万一沈浩再找麻烦,就给秦海打电话,反正他负责挨打,秦海负责扫尾,只要不影响自已毕业就行。
“滚。”秦海哭笑不得,打喉咙里吼出个滚字,赵雷笑嘻嘻地走远了,秦海站在路口,不能坐孙大海的顺风车,只能打出租或是公交回去了。
吃饱了,肚子胀得慌,秦海拿出手机导航目的地,也就四公里多,不算远,他干脆背着包准备步行回去,正好消消食,再理理脑子。
江北的天气比山里炎热,走了一半多的路,秦海全身直冒汗,看到路边有个小公园,里面怪阴凉的,就走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袜子穿得太厚,脚底板全是汗。
他往左右一看没人,索性把鞋子、袜子全脱了,还是山上好,天气再热打着赤膊、光着膀子都可以,山里也清凉,比这里舒服多了,这城里热得很,刮过来的风都是热哄哄的。
他刚脱完鞋子和袜子,边上传来一个嫌弃的声音:“哎,你还有没有公德心,熏死老子。”
秦海吓了一大跳,往边上一看,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就坐在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瓶酒,地上摆着一盘花生米,另一只手里拿着个碗,看样子想在这里喝一场。
秦海吸吸鼻子,自已这走了路的汗脚丫,味道实在大,那人还在顺风的地方,正好闻得饱饱地,他晓得自已理亏,连忙穿上袜子和鞋子:“大哥,对不住,对不住,我以为没人。”
那人瞟了一眼秦海的脚:“原来是个残废,年纪轻轻地,可惜了。”
啥?残废?秦海动了动脚丫子,那是烧伤的,又没烧得自已走不了路,怎么就残废了?
虽然郁闷,秦海觉得自已做得不妥在前,也不还嘴,那男人摆摆手,继续喝酒,秦海突然扫到这人手腕上的表,心里一激灵,这表看着不便宜。
再看这人把领带随便地吊在脖子上,但脚上的皮鞋沾了一点点灰而已,一看就没怎么走路,还有,这中年男人皮肤保养得很好,这个年纪没有多少褶子。
一点不像路边的流浪汉,倒像是专门找个地方偷偷喝点酒,秦海噗嗤笑了:“大叔,你是怕被媳妇骂,所以跑出来喝酒的?妻管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