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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林宇长得其实一般,但是学生时代大多数女孩子都喜欢成绩好的男生,我也不例外。大概是当时的审美原因,总觉得林宇是顶帅的。在我觉得宋健对我没有意思之后,就对林宇这个优等生产生了好感。当然,谁说得清那是喜欢还是崇拜呢?只是当时觉得他很帅而已。而当我现在再看到他,嗯,怎么说呢?我开始怀疑我过去的审美了。  其实上了大学之后我原以为就算跟他不在一个城市也还是有机会做朋友甚至于更深层次的发展的。但艾美的一个电话让我彻底打消了对林宇的所有想法。  艾美是我们班上为数不多的好看的女孩子之一,学习成绩也是不错的。她高考超常发挥考上了提前批。本来我也不知道她也喜欢林宇,但是她在跟林宇在一起之后特地给不太熟的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他们在一起了,我当时楞了一阵,随后回道祝福你们。说内心没有感觉肯定是骗人的,但既然林宇选择跟她在一起就说明对我没有想法吧,那我自己还在这里幻想个什么劲呢。果断不再与他联系。挖人墙角的事我是从来不会做的。  现在再回来看到林宇,当然不会再有像当初一样的感觉,不论是喜欢还是崇拜,都没有。大概是因为已经是老阿姨的心态了,并且长大之后也深深地明白,现在成绩好并不能绝对说明以后怎么样。不过看看年青的他们踢足球,我也觉得浑身都洋溢着青春。  我们现在是高二,虽然不比高三学习那么紧张,但是强度也是挺大的。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考试的我知道,压力越大越要知道适当的放松。于是我抓紧晚自习前的时间到处逛。在小卖部附近那里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像是钟禾。他穿着一身校服,脚上穿着一双绿色的胶鞋,正在和旁边的男生说着话。  他现在和以后的样子还是不太一样的。十几岁的时候都还没有长开,他也透着一股稚气。因为是农村来的孩子,所以都是住校,穿着也是校服加胶鞋的标配。就算是30多岁的时候他也不曾洋气过,所以看到这样的他我也并不觉得有多土,毕竟学校还是很多男生这样穿的。他还是很高很瘦,戴着眼镜,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性格有点内向,因此并不十分耀眼。如果不是因为十分熟悉,还真是很容易错过。  我看着他发呆,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发现我。当然就算是发现了也没什么,因为现在他又不认识我。对我来说,他是那么的熟悉,又是这么的陌生。我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他,跟他成为朋友。我只记得他也是极有原则的。为了高考高中没有交过女朋友。况且他现在大我一届,已经是高三了。突然来一个女生要跟他交朋友,想想也会觉得奇怪。是的,还缺一个契机。所以我只能站在边上望着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可是,我却是那么地想念他,还有我们的女儿……  我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从我的身边走过。不知道能做些什么。等他走了很远了才醒过神,自嘲的一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还是再等等吧。其实我知道是因为我心里的怯意。虽然结婚几年也有了孩子,但是始终忘不了之前他拒绝我的那些话,心里也不能确定我是不是他最喜欢的人,也许他是因为我后面的死缠烂打才跟我结婚的呢,结了婚发现我还不错就这样过下去了呢。他以前交过好几个女朋友,也许有人比我更好,只是错过了呢。也许他最初想要得并不是我这样的女孩子,谁知道呢。反正我们现在还小,不是吗?  自嘲地又笑了笑,快步走回了教室。虽然以前高考过,可是高中的知识现在看起来也是挺难的,特别是多年不见的数理化。晚自习的时候,同坐莫西又找到了问题去问宋健,宋健好脾气地给他讲了两节课……所以我真的很不懂,可是花两节课给一个女孩子讲题,怎么还会跟我表白呢。再说我才不要对所有女人都很有耐心的男朋友,这样我会疯掉的。莫西做的这样明显,他还可以这样装糊涂两年,我其实还是心疼莫西的。有问题可以问我啊,我的成绩又不比宋健差!  大概是内心成熟了,再看到以前的同学,只会有种旁观者的心里。以前不曾注意过的事情现在倒是看得越发清晰。比如谁和谁现在就在一起啊,女生间的是真情还是假意啊。不过这些跟我都没什么关系,我知道现在重要的还是高考。当年是高考前生病或是太紧张,没有考上重点大学,始终是一大遗憾。可是如果不考当年的大学,是不是就见不到以前的同学了呢,我倒是很怀念大学时代的。不过现在重要的还是先学好,至于考哪里高三再说吧。    这天是个晴天,外面还有点热,我中午吃了饭,在家睡了午觉到学校来上课。刚打开书桌就看到小强的身影略过,一下子就惊吓着站了起来。莫西赶紧问我怎么了,我哭笑不得地说,有只蟑螂在书桌里,怎么办?宋健也听见我说的,又看我一副怕怕的样子,主动说他来帮我找,于是我把位子让给他,他一本本地把书从我的书桌里拿出来,拿到一半的时候终于发现蟑螂的身影。它从我的书桌里逃出来被宋健一脚踩死了。天知道我当时多感激他,我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这些虫子。有次我半夜睡觉起来发现屋里有只疑似蟑螂的东西跑到床下面去了,硬是把我爸叫起来把那只虫子找到消灭了才肯去睡。  我连声跟宋健说着谢谢,他只是对我笑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温润如玉,当时我只想到这个词。也难怪会有女生主动跟他表白。毕竟人家帮过我的忙,虽然我想跟他划清界限,但也没有之前那么生硬了。我们有时候也会讲话,当然我一般都会拉着莫西和唐朝。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玩玩闹闹也挺有意思。  这天是星期天晚上的晚自习,我们刚刚又换了一次位置,现在我和莫西坐在教室右边靠墙的位置。再下一周就会和林宇成为同桌。彼时我和林宇还没有说过话。快上课的时候他从外面回来满头大汗,像是刚运动完。突然感觉有人在叫我,原来是林宇在问我,可不可以喝点你的水?我这个人虽然不喜欢打扫卫生,但是对个人物品还是有点洁癖的。况且又是个男生,和别的男生共用水杯什么的我还是无法接受。不知道是林宇太渴了,还是看出我的不情愿,他说他不挨着杯子喝。人家都不嫌弃我,而且也没有触犯到我的洁癖点,我也不好拒绝。毕竟要成为同桌了不是吗?他喝完水还很高兴地朝我一笑说谢谢。我其实只想说,以您的魅力找别人也要的到水喝啊,下次不要找我了吧。但是还是忍住了。我想除了我这个老阿姨,其他女孩子应该都是愿意的吧。  很快我们就成为了同桌。林宇的成绩比宋健要好,当然也比我好,所以我是不会浪费这个机会的。一有空就抓着他问问题。本来以前还问宋健的,现在都改成问他了。毕竟以前周围的人除了宋健我无人可问,而现在我身边又坐了个成绩更好的。当然也是还想和宋健保持距离。我想我一直不招惹他,话都不说,这次结果总会不一样了吧。  慢慢地我就跟林宇熟起来了,当然我内心并无悸动。他只是个不错的男孩子,可以做好朋友,但是我跟他不合适。想起日后的种种,怎么还会一头栽下去呢,我又不傻。他对人还算和气,我问他问题他都会回答,当然有时候我实在弄不明白的时候,他也并没有什么耐心。渐渐地我发现艾美也常常来问他问题,明明她坐在离我们挺远的地方,还会经常跑过来。我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这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有次艾美过来我们两个还在一起下五子棋,我这个人天生就没有谋划的脑子,越战越弱,本就处于劣势了,恰巧林宇回来还帮这艾美下了一步棋,这下彻底输了。我生气地拿本书去打林宇,听见旁边围观的同学说,夏川因为林宇不帮他就生气了。可能我十几岁的时候并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可是我并不是真的十几岁,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原来在大家的眼中都觉得我是喜欢林宇的。可是要怎么解释呢?我要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解释。我想起以前我确实是喜欢过他的,大概只有我自己觉得掩饰地很好,别人其实早就看出来了。而林宇呢,从未对我说过半句喜欢的话,还和其他女孩子搞暧昧。可能以前会觉得伤心,现在确实觉得庆幸,他并不是良配。  之后我除了问问题也很少主动找林宇说话,想慢慢地拉开距离。大概他也感觉到了,我觉得他有时候也是想找我说话的,只是不知如何开口。既然不知怎么开口就不要开口吧,反正以后也没有结果的,我心里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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