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你真的”，总是令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季昭昭说了一半，在某人等她下文的眼神下，转移了话题，“走走走，晚上请你吃大餐，想吃什么？”

看在他今天是免费舞蹈教习的份上，季昭昭带着王一博往停车的地方走，今天这么大的运动量，稍微放肆的吃些东西应该也是可以的。

“我都可以”，王一博对吃的并没有什么要求，也没什么特别的偏好。

“都行啊？和广大男同胞面对女友的随便一样，难选”，季昭昭笑着说道，然后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

“那带你去喝粥？有一家特色粥店，晚上喝粥营养又健康”，季昭昭想起之前同事介绍的一家特色粥店，那家的炒菜味道也不错。

王一博还没有汽车驾照，他也没买车，所以是季昭昭开车，“你坐着不舒服的话，可以把车座往后移一下”。

傍晚，北京的冬天已经有些黑了，开了车顶灯的季昭昭注意到王一博的大长腿蜷在副驾驶那里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她的车子是小ini，本身车型就偏小，内部空间自然也不大，副驾驶除了爸妈之外，还没载过别人，而她爸的腿又没有王一博这么长，“你是我副驾驶除了我爸爸之外载的第一个异性，所以这个位置默认的是我爸爸的腿长”。

王一博听到季昭昭这样说，心里有些高兴，他是除了她爸爸之外第一个坐她副驾的异性，所以，是不是说明他有那么一点特别？

“在这里”，季昭昭看王一博摸索调整座椅的按钮却没找到，伸手准备帮他按，只是没想到王一博的手也在这一刻移了过来。

季昭昭仿佛突然被王一博的手烫到了一般，迅速的缩回手，察觉到自己好像有点反应过激，掩饰般说了一句“按下去的同时身体后移就可以了”。

然后伸手拿起手机，调出去粥店的导航，把手机放在了车载支架上，其实那家店的位置，她知道在哪里。

“好像真的要下雪了啊”，季昭昭看了下外面的天色，缓解因为刚刚的小意外而略显尴尬的气氛。

王一博看到了季昭昭在车内灯光下微红的耳朵，唇角微翘，“嗯，天气预报显示两小时后会开始有降雪”。

“你咽炎复发了，点个润肺的粥？”坐在弥漫着各种粥香的店里，季昭昭拿着菜单，看着对面的王一博征求意见。

王一博有慢性咽炎，今天一天季昭昭又听到他干咳了几次，问他，才说是慢性咽炎复发了，“没事”，王一博摆手，“点你想喝的就好”。

“那就银耳枸杞雪梨粥”，季昭昭拍板决定，并迅速下单，两个人吃饭总要有一个人做主，既然王一博不决定，那就她来。

因为王一博喉咙不舒服，又是晚上，两人也没点辛辣刺激的食物，要了几样清爽可口的菜，配着暖暖的甜粥，被消耗一空的胃部得到了温暖的抚慰。

王一博看着窗外是车流往来的都市夜景，还有对面坐着的，在暖黄的灯光和热粥弥散的雾气中，神色愈发温柔恬静的女孩儿。

寒冬的夜里，有人陪自己一起在这里喝一碗暖暖的粥，这种感觉，真好。

吃完饭出来，季昭昭的脖子一凉，有雪粒飞到了她的脖子里，“下雪了，”她拉起羽绒服的大帽子盖上，并把拉链拉到最上面，“走吧，要赶紧回家啦，不然一会儿雪大了路会滑”。

“嗯”，听到回家两个字的王一博眼神里的仿佛要溢出柔情，只是灯光太暗，无人看到。

季昭昭的车子停在距离粥店五十米左右的路边，走在路上，他们头顶叶子落光了的树，把路灯的灯光划分出各种奇怪的形状。

季昭昭和王一博之间除了寒冬冷风刮过的声音，一时静谧无言，只有两人的脚步声以及雪粒砸到衣服上的声音。

低着头，脑子里的思绪仿佛这夜里合着北风乱飞的雪粒一样的季昭昭，没有注意到脚下一处积了水的地方结冰了，一脚踩上去的她鞋底打滑，随即身体不受控制的趔趄了一下。

而因为怕冷，季昭昭的双手都在羽绒服口袋里揣着，一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啊”。

季昭昭在脑子里做好了等一下摔得狼狈且臀部会受到重击的准备，随即却被身旁的王一博揽住了肩膀。

身侧的王一博看到季昭昭差点摔倒，也是一惊，连忙伸手，“路滑，你小心一些”。

季昭昭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轻轻拍了一下自己一瞬间加速跳的心脏，“谢谢啊”。

王一博依旧保持着刚刚揽着她的肩膀的动作，“往这边走，这边亮一些”，说着手臂微微用力，带着她走到灯光较亮的地方，才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