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剑眉皱了皱:
“胡说八道些什么,整天净瞎想。“
林七月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怔怔的有些出神。
江北摸了摸她的头发,皱眉道: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头晕?”
林七月没有回答,只将那包得像棕子般的手拉到自己唇边,轻轻的啄了下:
“哥,疼吗?”
江北眼里闪过难得的笑意,摇了摇头。
林七月慢慢的将两只手拉到自己胸口,轻轻道:
“可是,我疼。”
和平时漫不经心的模样截然不同,密长睫毛下,那眸子里的款款深情似乎只为他一人。
江北心猛地一跳,伸手想将人搂进怀里,孰料满是纱布的手却哗的一声将林七月手上的液体针给拔了半边出来。
青色的大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两人都愣住了。
林七月低笑了声,突地扯下针头,手就缠上了江北的脖子,柔软的唇狠狠的堵住了他的唇,顺道在那微突的小珠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疼得江北倒抽了口凉气。
印象中她极少有这样主动且情动的时候,几秒钟的发愣之后,江北立刻掌握了主动权。
他将人抵在床铺和胸膛之间,肆无忌惮的吻了个痛快。
唇齿纠缠之中,她身上特有的气息让他像刚抽了鸦片般解瘾。
不错,他故意让她看到他受伤的手,他就是要让她觉得亏欠。
只要能让她心甘情愿在身边,用什么手段,道德与否,过程怎么样他都不在乎,他要的只是结果。
就在两人唇舌纠缠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
“小七……”
略带磁性的熟悉女声让林七月打了个激灵,她猛地推开江北,抬头便看到立在门口面色有些尴尬的高挑女子。
是罗离。
三年不见,她越发明艳动人。
身上青涩的气质已经不在,栗色大波浪卷发和灰色羊绒风衣将时尚和气场诠释的相当完美。
只是,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依然如故。
就在林七月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时,女子梨涡浅露,风一般奔了过去,将林七月重重的扑倒在床上。
“轻点,疼,罗二。”
大力之下伤口微微的被扯开了些,林七月疼得嘶了声,却忍不住满心的欢喜,狠狠的捶了下罗离,眼泪就下来了。
两个抱成了一团,林七月更是将鼻涕眼泪糊了罗离一身。
半晌,罗离红着眼框摸了摸林七月额头的纱布,咬牙道:
“你不能开车,为什么还要单独去接我,江家穷得连司机都雇不起了么?”
边说边用水汪汪的大眼狠狠的剜了眼正坐在沙发上的江某人,可某人却拿着当日的南市日报看得正出神,半分眼神也没赏给她。
林七月淡淡道:
“最不能承受的结果都已经承受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话峰一转,恨恨的道:
“倒是你,为什么连个招呼都没有,就走了?害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罗离咬了咬唇,余光快速的瞥了眼江北,笑道:
“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有个父亲,可从来没疼过我,最后因为几万块钱,将我送了局子,也是那次,我彻底死心了,出来后李清宇又那般待我,我当时只想远离这个伤心地。”
她重重抓住林七月的手,声音中已全是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