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呜呜呜地抹着眼泪。
老头子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
屋里头乌烟瘴气的。
大夫收回手,轻轻摇了摇头。
“他这是喜脉。”
“什么?!!!!”
老婆子当场就晕了过去。
…
说出这句话,大夫自己都觉得特别荒唐,因为在来马涛家之前,他已经在村口看过其他几个同样症状的人了。
有年轻人,也有老人。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全都是男人。
但探出来的却都是喜脉。
这个意思就是说他们并没有得病,而是怀孕了……
这怎么可能嘛!!!!!
大夫愁的不得了,还以为自己是不是累出了幻觉。
可是脉相不会骗人。
而且这些人都是从几个月之前就开始不舒服的,然后变得越来越不舒服,现在干脆是什么都吃不进去了,才想起来请医生来看看是什么毛病。
时间最久的应该是村口那个马强。
他是马涛的表哥,三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出现症状了。
如果真是按照他们全都怀孕了来看,那就是说,马强是三个月前怀上的。
而且除了脉象之外,还有一个证据可以证实,那就是……出现症状最早的那些男青年们,肚子都已经慢慢鼓起来了!
马涛的症状出现的晚,大概要比马强晚一个多月,所以他现在勉强还能吃,就是吐的次数有点多。
大夫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这种事儿怎么可能会发生的嘛!太诡异了!
而且还是群体性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就试探着问了个问题。
“你们在出现这些症状之前,都干什么了?”
我们干什么了.……
马涛白着一张脸,有些茫然地摇头。
没有得到回答,自然就找不出来答案,大夫也是无计可施,只好留下一句他改天带着东西再过来检查一次的话,就急匆匆的走了。
他一走,整个马家都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中。
李一刀看了看时间。
正是中午要吃饭的时候。
她也不再去搭理那些个一脸愁云惨雾的马家人,自顾自地就坐到了餐桌上吃饭。
得亏马涛刚一上桌就想吐,所以还没人来得及动筷子,饭菜也都是新鲜的。
李一刀翘着二郎腿。
当时的眼神有些飘忽。
村子里的人不知道这“急病”是怎么得上的,但李一刀清楚得很。
那药水喝下去以后,并不会立刻就让人变成这样。
它是有一个激活和潜伏期的。
如果喝下掺了药水的人能管住自己的唧唧不要出去乱搞,没人有机会能搞大他们的肚子,然而他们管不住。
刚刚听大夫说话的时候,李一刀已经听见了,连村东头那个六十来岁的老马都倒下了……
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她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