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债主爸爸又不开心了。
这是年琳琅心里冒出来挥之不去的想法,她整个人几乎是僵硬的回头。
秦以寒也正冷着脸,满脸阴沉的看着她:“你是又要跟谁走?”
年琳琅看见秦以寒整个人的嘴唇的都不悦的抿起,说不出的威胁意味在里面。
好似在说你今天要是出这个门,那个叫谢辞的就完蛋了。
年琳琅冲秦以寒讨好的一笑,在满是酒味的房间里熏得人好像也跟着醉了,年琳琅眼中的秦以寒正堵在门口,赌气一般的不肯让步半分。
她没有办法,只能顺着秦以寒的毛:“我不跟谁走,我走的了吗?”
秦以寒岿然不动,冷峻的脸庞好似也被熏上了一点酒气,泛着微红的色调。
年琳琅耐着性子说道:“公事。”
“……”
二人僵持良久,秦以寒才问:“公事?”
“嗯。”
秦以寒不确定的又问道:“马上回来?”
年琳琅点头保证道:“嗯。”
于是秦大少爷终于肯挪动身子,不情不愿放走年琳琅,顺便还掐分算秒的抬腕看了下手表。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正常,这样不是他。
可不知怎么,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失去过这个人一次了,这一次不过是想好好看住她一般。
秦以寒盯着年琳琅的背影,妥协于自己被牵动的情绪,却仍不敢去毫不掩饰。
他其实是想将这个女人就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让他能够碰到她,能够切切实实的拥有她。
然而他眼中的年琳琅跟以前那个需要保护的菟丝花不一样了……
秦以寒就看着年琳琅匆忙离开,雷厉风行的打着电话,身形干练而潇洒,整个人透露着自信和从容。
身上正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年琳琅走下楼直接打车到公司的时候,一直都没敢跟陈锋华的电话断过,眼看着已经要到公司门口,年琳琅那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听见陈锋华在电话那边说道:“晚了,谢辞人已经走远了。”
年琳琅一甩车门,看见陈锋华急的直跳脚,一看见年琳琅跟看见救世主一般跑到年琳琅身旁哭诉道:“怎么办啊?”
年琳琅站原地运了运气才保持冷静的说道:“不用慌,你现在去查谢辞的地址。”
她一边踩着高跟鞋走进公司,一边保持理性冷静的对陈锋华说道:“迟到是我们这边责任,态度诚恳一点,稍后我亲自打一个电话道歉。”
“年……年总……”
年琳琅不确定似的停下来,疑惑的回头,这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身后跟了一位年轻女孩。
女孩应该是紧张的缘故几次想叫停打断年琳琅都不敢。
年琳琅见对方怀中抱着一沓文件,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便问道:“有事?”
“您好,我叫叶凌瑶,财务部让我吧近三个月的收支报告交给您查看……”说着便朝着年琳琅鞠躬,双手将怀中的文件递给年琳琅。
年琳琅被叶凌瑶样子逗乐了,觉得这个女孩可爱,心情舒朗的冲她一笑,接过文件翻看了起来。
这一翻看不要紧,年琳琅被文件上的负额度直接给整懵了,崩溃道:“你确定已经三个月没发工资了?”
陈锋华和叶凌瑶站在年琳琅面前,有苦难言的点头。
年琳琅直觉自己头大,长叹一声看着一连串的负数字忍痛道:“这样吧,小陈你等会儿去魏家把里面所有值钱的包包首饰全都卖了。”
陈锋华一看年琳琅,如今提起魏家和魏厉,一点心痛的反应都没有,当即十分欣慰,但还是不确定的问道:
“啊?这合适吗?”
年琳琅奇怪的看了一眼陈锋华,理直气壮道:
“怎么不合适?那都是我的钱,再怎么不济也是夫妻共有财产,离婚了我不拿走我傻啊?”
陈锋华点头应承之后,生怕年琳琅后悔一样,脚底抹油一般的溜了。
年琳琅深知工资的迟迟未发所带来的隐患,便也等着陈锋华的消息。
陈锋华联系好门路和渠道之后便携带着人直接来到魏家。
魏厉这个时候正在客厅里喝咖啡,一听管家说年琳琅公司来了人,以为年琳琅想要跟他复合又拉不开面子这才找了人。
他掩饰住心中的窃喜,面色不动的敲着二郎腿翻了一页报纸,冷笑道:“那女人现在知道求我让她回来了?”
管家面如菜色,毕恭毕敬的站在魏厉面前。
身后陈锋华带着人直接闯进魏宅,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无暇顾及魏厉,指挥道:“二楼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都搬走,对还有那个花瓶,轻点轻点……”
魏厉手中的咖啡都差点端不稳,眼神差点要把陈锋华杀死:“陈、锋、华!年琳琅是不是觉得我已经死了?”
陈锋华像是才看见魏厉这个人,如梦初醒:“奥,魏总,我们家小姐说了,这些东西是婚内财产,离婚后一人一半……至于您刚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