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年琳琅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连躲都没有躲避。
秦以寒却怕极了她会疼一样,动作小心到极致,饶是如此,他还时不时停下来问年琳琅:“疼吗?”
年琳琅喉头上面滚动一番,张张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或者是应该跟秦以寒说些什么。
她只是忍着鼻头突然涌上来的酸意,摇了摇头,也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其实只要保证秦以寒不会重蹈覆辙就好,她清不清白无所谓。
年琳琅指了指一直跪在那的飞影,正准备问怎么回事,却发现秦以寒并不愿意多说。
秦以寒给年琳琅处理好伤口之后,好似这才闲下来工夫处理飞影的这件小事。
他走近飞影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他,问:“我收留你的时候,你向我保证过什么?”
飞影认命的低头:“永远忠于您,不欺骗、不背叛。”
秦以寒表情未变,只是反问道:“现在呢?”
飞影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只是格外不甘心的高声喊道:“主子,我之所以骗您是不想让您为这个女人分心!她根本不值得!”
“我骗您是为您好,她呢?她联合着外人欺骗您到现在,主子您就真的一定要装聋作哑吗?!”
秦以寒动了一下脖子,应该是很想扭头去看坐在沙发上的年琳琅的,最后却生生忍住了。
他心里宛如一面明镜,自然知道飞影的初心,也不聋不傻年琳琅所做的一切他也都看在眼里。
所以他才不敢去看年琳琅的眼睛。
秦以寒阵仗摆的大,最后罚在飞影身上的也不过是扣了他三个月的工资,而后头也不回的便准备钻进书房。
飞影一看秦以寒又打算这样,终于忍不住爆发冲年琳琅骂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那个叛徒,你为了魏厉故意接近我家主子!”
年琳琅张张嘴正打算辩解。
然而事实又的确如他们所讲所看到的那样,也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还有什么好解释?
年琳琅活动了一下手腕,见并不碍事也不会影响她出手,当即也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待在这里了,只能苍白的说道:“抱歉,这么长时间以来,打扰了。”
她来的时候一无所有的来,自然也不用带什么东西走。
何况,按照秦以寒的性子怎么会容忍已经背叛过他的人留在自己身边?想明白这些,年琳琅脚步抬的轻轻松松,心中已经想好了大不了卷个铺盖去公司主办公室。
“站住,我没让你走。”
年琳琅脚步一顿,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
然而秦以寒的声音就在她身后清晰入耳:“没有我的允许,你看谁能让你走出这里?”
几个躲在暗处的保镖适时的亮相给秦以寒冲场子似的,年琳琅抬眼一看其中还有不少自己的熟人。
只听那几个小弟说道:
“老大,您这一走可就更不厚道了,您制定的那些规矩我们可不遵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