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华心有余悸的往年琳琅身后蹭了蹭,偷偷嘀咕,“老板,这泼妇快把她老公打死了,咱要不要报警啊?”
年琳琅挑眉轻笑,迎着陈锋华垂涎三尺的目光咽下最后一口西瓜,“用不着报警,我就能解决她何必麻烦警察跑一趟。”
眼看着这泼妇的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说正事了。年琳琅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大步走向薛萍丽,“打够了就起来吧,要是没打够就赶紧走,回了家你们爱怎么打怎么打。”
“你这小狐狸精还有脸在这儿说风凉话,长得一副狐媚子样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赶紧给老娘滚开,要不然老娘连你一起打!”
薛萍丽扬起满是横肉的大饼脸,依旧不怕死的嚣张跋扈,唾沫横飞。
人群里的指指点点她已经不在乎了,今天一早就出师不利,先是养老金要不到,接着又来了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狐狸精,字字句句都帮着那个老不死的主持公道。
再加上她那个见了女人就走不动的酒鬼丈夫。
简直是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昨天晚上打麻将还输了八百块钱呢,今天要是拿不到养老金那群人肯定不会带她玩儿了!
年琳琅低头瞥了她一眼,看着她那副嚣张跋扈的穷横样只觉得十分可笑,“你觉得你打得过我?”
就她这样的,活动筋骨都不够。
她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打架的,在这个项目动工之前这里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年琳琅十分不屑的扫了她一眼,见到她眼里那丝不易察觉的惧意冷笑了一声。
“陈锋华,来跟她谈谈心。”
话落,她转身走到薛福顺身边,抬手扶着薛福顺的胳膊,轻声说道:“顺大爷,我们先进屋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威胁恐吓这种事交给陈锋华是最合适的,毕竟他身为经纪人对付过的无赖比她见过的都多。
再加上陈锋华那一般泼妇都吵不过的三寸不烂之舌,只要不动手,陈锋华还是很有胜算的。
年琳琅扶着薛福顺进门坐定之后才腾出空来细细打量面前这间破旧的小屋,一张掉了漆的行军床摆在窗边,上面的铺盖都已经洗的稀疏泛白了。床边只有一张木桌,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四周的墙面上早就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有些地方还糊着报纸。
年琳琅坐在房间里仅有的一个小马扎上,心里的话突然梗在了喉咙里。
这种地方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她即便前世身在乱世之中也没见过这么破旧的地方,薛萍丽怎么忍心还要搜刮他每个月的养老金!
“姑娘,你要跟我说什么呀?是不是找到我家晓飞了?他在哪啊,海城的洪灾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还不回来?”
薛福顺似乎并没有发觉年琳琅僵硬的神色,刚刚坐下就开始询问儿子的下落,眼里的急切可见一斑。
面对他一连串的问题,年琳琅动了动唇角轻叹了一声,上前握住他那双形如枯槁的手柔声劝道:“顺大爷,这里快要拆迁了,我们搬到新房子里去等儿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