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梧言并不擅长战斗,或者说他是个体术废,跑一百米都能喘成狗的那种,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会束手就擒会被这群熊孩子揍一顿。
“有一点我一定要强调,我和黑手党没有任何关系,然后,你们可以出这个门。”
梧言说着侧身让开门的位置,他站在暗处看不清表情,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内心像是在做无声的抗争。
“算你识相!”
那些小孩像是战斗赢了的公鸡,一个个得意洋洋耀武扬威,脸上全是高傲,趾高气昂出了门。
梧言看着那些小孩的背影,缓缓吐出了口气,如同做出了什么决断,抬起脚步跟了上去。
那些小孩里不知谁回头看见了尾随的梧言,下意识高喊了一声,“你还跟着我们干嘛?”
梧言拉起围巾,冷冷的吐出四个字,“站住。”
果然还是不能放过他们,梧言在动的时候脑海中已经推演了各种结果,他一贯思悲不思喜,但是演算出最差的结局不过是与中原中也对峙然后死于重力罢了。
梧言一向随心而动,所以,他做出了选择。
“你说站住就站住了?”其中一个孩子一声嗤笑,“我看你是没挨打吧!”
那孩子从口袋里拿出折叠刀,甩了一个刀花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想迈腿时却发现自己腿像是重如千斤,一动不动。
“你做了什么!?”
孩子们表情在短暂惊慌之后变得凶恶无比,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把酒留下就让你们走。”梧言闭了闭眼睛,终究还是决定留下一条退路给他们。
说不清道不明,毕竟是孩子,环境决定人的性格和三观,梧言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们奉劝你一句别与‘羊’为敌,不然没你好果子吃的!”
仍不知悔改啊……真是,没救了。
“是你们来偷我的酒,为什么你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梧言眉头紧蹙,虽然明白自己跟这群没有受过教育的孩子没什么道理好说,可是还是怀着某种想法忍不住想得到一个被刻在基石上的答案。
“因为我们‘羊’更比你强啊!”
啊,是意料之内的答案。
梧言心里说不上失望也说不上意外,他淡淡道:“那么现在我比你们更强,所以——酒都还给我。”
酒瓶瓶身浮现一层灰白色的浅光,晃晃悠悠的朝着梧言方向而去,背包中的酒也从包中浮出,一瓶不剩。
“啊!这是?”
“是异能!”
“对!一定是的!”
“那……那要怎么办?他会就这样放过我们吗?”
“慌什么?我们还有中也!而且他这副懦弱的模样肯定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对,中也也有异能,而且比他强大多了!到时候让中也再来替我们报仇也不迟!”
“我们没必要怕他,等他见识了‘羊’的厉害我们再来一雪什么耻!”
孩子们因为眼前这一幕开始惊慌失措,但一瞬间他们像是找回了主心骨一样重回高傲。
梧言不想浪费口舌反驳什么,他带着几十瓶酒转身回了酒吧,身后的孩子们见到这一幕急了。
“喂!酒已经给你了你该解除异能了吧!”
“你们好像有什么误会,酒是我抢回来的,不是你们主动给的,其次,”梧言转过头一双眼睛暗沉在月光下隐约散发着点点灰白色的淡光,声音冰冷,“我得查看酒窖有没有被你们破坏什么酒。”
孩子们涨的脸通红,是因为气愤,是因为加入‘羊’后第一次吃瘪丢人的怒火,和已经很久未遭受过的耻辱。
酒窖里东倒西歪开了好几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和其他酒类,梧言意料之中的拿出小本子,一瓶瓶按照售价都记了下来,包括一些价格相比较便宜的鸡尾酒和啤酒。
就连他们损坏的门锁,梧言也记上去了。
梧言拢紧围巾,心里暗自苦笑。
这才几天啊,老板把酒吧交到自己手上才几天啊,这么快出事了,果然自己跟横滨犯冲吧?
“请问你是?”
梧言看向背对他的男人,男人站在那群小孩面前,险些让梧言认为是小孩们找的帮手。
“你好,初次见面,在下广津柳浪。”
男人注意到梧言,转过身微笑着自我介绍,他微微屈身显得十分优雅和绅士。
广津柳浪?梧言困难的回忆了一会,好像是港口黑手党的人。
“梧言,”梧言言简意核,提了提围巾,“广津先生有什么事吗?”
“梧言君,”广津柳浪从善如流,“我们希望你能够把这些孩子交给我们。”
“可以,不过他们之前在酒吧打坏了不少东西。”
梧言没说的特别直白,但是广津柳浪立刻明白了梧言的意思。
他打了个响指,从暗处走出一名黑衣人恭敬地递上了个箱子。
“我想,这些应该够了吧。”
梧言扫了一眼打开的箱子,又看向了自己手中单薄的纸,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有钱人吗?连账单都不用看,出手就是一箱子现金,可恶,酸了。
“那么,麻烦梧言君解开异能了。”广津柳浪侧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梧言接过箱子,把纸团不着痕迹的默默塞进了自己口袋,走近那群小孩,面对着小孩们仇恨的目光,淡淡开口。
“解除。”
异能淡淡的薄光消散在月光下星星点点,当那些孩子恢复行动的一瞬间,港口黑手党的人立刻出手控制住了他们。
广津柳浪深深地看了一眼梧言,没过多停留也没说什么,他微微欠身表示告辞。
梧言提着略有分量的箱子回了酒吧,没过多关心后续,他思考着明天去哪找个师傅修门。
广津柳浪的到来不是没有原因,梧言明白是太宰治安排的,毕竟比起自己太宰治肯定认出了白天的那个孩子是‘羊’的人。
而港口黑手党将用这些孩子威胁中原中也与太宰治合作,进而让中原中也加入港口黑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