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泡完澡心情还是放松愉悦了些。
柳风月哼着小调一边擦头发一边往房间里走,等看见坐在书桌前品着白开水的姜悬沉,她才意识到一件事。
她也不能总跟姜悬沉挤一个屋子一张床吧?偏殿的房间不是已经收拾出来了么,抽空把被褥一搬就完事了。
“对了师父,你得空给我收拾卷铺盖卷出来。”
“怎么着?阿月打算卷铺盖走人了?”
“啥呀,我要搬房间,搬房间!”
虽然说她跟姜悬沉没什么讲究的,但是毕竟人家有个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而自己说不定以后也会遇见喜欢的少年郎,总得避避嫌。
姜悬沉眸色一黯,慢条斯理的翻动着手里的闲书,指尖摩挲着黄旧书页的沙沙细响格外轻缓“好。”
柳风月惊讶于这个老阴狗竟然就这么答应了,这要是放平时他多少得埋汰她几句。
她正奇怪着,姜悬沉便放下手中的书,拉开椅子站起身缓步走了过来。
“头发也还未擦干,若是滴在床上今晚可怎么睡?”
他凤目弯起弧度,伸手捞了一旁架子上的干净毛巾便拢住柳风月的脑袋给她擦了起来。
以前在荒山上相依为命的时候,每次她洗完发便是躺在姜悬沉任他擦拭的,不过后来叛逆期的柳风月觉得自己懒得令人发指,没怎么让姜悬沉代劳过就是了。
虽然她现在很想拒绝,但是姜悬沉擦头发的手法实在太温柔太舒服了。
柳风月半眯着眼屈服于温柔,乖乖巧巧的趴他肩上了。平时眉目清冷的少女,此刻却慵懒得像是只狐狸。
“喂,这位姑娘,发上的水可落在下衣服上了。”
姜悬沉推了推她,没推动。
长叹一口气,他只好摇摇头执着手里的毛巾,继续借着窗外一点天光擦试着身侧人的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