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过去一爪子拍死了一条，用爪子勾过来看了看。

这条鱼体型并不小，大约四五十公分的大小，长长的颚占了三分之一的长度，遍布利齿，不算长的鱼鳍长着锯齿状的倒刺。

虽然看清了特点，但是王莽突然意识到没了系统，自己连这些玩意儿是不是魔兽都分不清。

锋利的爪子划破了鱼身，产生的血腥味引来了内战中部分鱼的注意。

那部分鱼朝王莽游了过来，有些在撞上他身上硬化后的毛发后被扎死了，有些开始啃食他爪子上抓着的鱼。

王莽大致看了看，发现这些鱼长的并不完全相同，就抓了几条不一样的，护着离开这片水域。

鱼群锲而不舍的追着他，等他上了岸还有不怕死的跃出水面朝他咬去。

王莽上岸后没急着变回人形，他毛上扎了一堆鱼，可以解决好几顿饭了。

把抓上来的鱼挂在自己的毛上，王莽甩了甩头上的水，三两步跑回了驻扎地。

阮航大老远就看见王莽跟刺猬一样跑过来，银白的毛发炸起，上面布满血迹和鱼的尸体。

王莽几跃到他面前，收起身上的毛。

毛上的鱼噼啦啪啦如同下雨一般的落了一地。

“阮航，我抓了好多鱼回来，你看看里面有没有魔兽。”

阮航自然不是百科全书，这些鱼他连见都没见过。

“爪子给我。”阮航对王莽伸出手。

王莽顺从的把爪子放在他手上，让利爪的部分避开手掌。

阮航握着他的爪子给不同的鱼开瓢连带着开肠破肚，只从一种鱼脑子里发现了魔晶。

“确实都是些低级的魔兽，数量倒是不算少。”阮航拨弄着刚被挖出来还没小拇指指节大的一堆魔晶，两手发力就轻轻松松碾碎了，“硬度也相当小。这些鱼的繁殖能力强，数量多也是正常的事。”

王莽蹲坐在边上，给已经被开肠破肚的鱼去鳞，他拎起来一个被破掉肚子却没有挖出内脏的鱼问道：“为什么还要把肚子剖开，我现在剖就行，流了好多血和内脏，好恶心。”

“你居然不知道吗？”阮航有些惊讶，“魔晶生长的位置可以判断一个魔兽血脉的高低，只有魔晶长在丹田里的魔兽才能修成人形。”

阮航说到“人形”两字略有停顿，然后补充说道：“这么说也不准确，只能说是类人形，因为有些魔兽即使到天阶也只能不完全变形。”

“这样啊。”王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我也有吗？”

阮航噗嗤一声笑了，“你又不是魔兽，你没有魔晶，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图书馆里也没有记载，说到底还没有人能剖开圣兽的肚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他说着，突然一拍脑袋，“对了，你们家族自己的图书馆里可能有记载，你没有去看过吗？”

王莽沉默了，怕聊多了要露馅。

不知道阮航自己脑补了什么，大概是因为王莽一开始的狼狈样以为他是个小可怜，鼓励他道：“没关系，我们一起成为大陆最强，等你回家族，我给你撑腰！”

王莽望着天真的阮航，没忍心打击他。

阮航可能对他的身份还是没有什么明确的定义。

而且厄尔诺斯这一族以实力为尊，他回去一定是被跪舔的存在，完全不需要撑腰了。

但是如果能提供给阮航进步的动力，那就是有意义的。

“好～”他清脆的回了一声。

顺带低头又看了看肚子，其实他对圣兽丹田里有什么还是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