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遭了殃的人,除了黎靖修,还有一旁的宋宴。
黎靖修那一身白衣被染了大片的鸡血,白玥潇似乎非常不好意思,她赶紧小跑着上前,有些懊恼道:“你们到这儿来做什么?”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宋宴看了一眼自己怂成了一只小鸡仔的倒霉徒弟,面无表情开口。
一直跟在两个主子的青竹反而因为走在后面而没有遭殃,他看见这庄主夫人拿着自己的红色精致手帕在庄主的身上越擦越红,差点因为晕血直接倒在地上。
他战战兢兢的掏出自己的手里的帕子,试探性的提议道:“夫人,用……用这个?”
“不用了!”白玥潇抓着黎靖修的衣袖,道,“这样擦不干净的,快跟我回去换衣服。”
青竹:“……”
他怎么瞅着这庄主夫人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羞愧”呢?他刚才要是没看错,那眼里哪有什么羞愧!那明明是兴奋吧?
黎靖修就任由某人在自己的身上“作怪”,最后还被她给拉走了。
而厨房的用人也全都被吓傻了,第一时间就冲上去拎起了那只死得相当痛苦的鸡,开始擦溅得到处都是的鸡血。
“师……师傅……”司千生怕挨打,磨磨蹭蹭的走过去,看着他师傅那也惨遭□□的衣服,小声建议道“要不……您也会去换个衣服?”
白玥潇那厮从头到尾都装傻,留下了他一个人在这里面对他师傅,司千想想都觉得想打人。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宋宴叹了口气,转头朝外面走去。
“就……就……你不是说,白玥潇似乎暴露了吗,我就想着,让她给庄主炖个鸡汤,好……好歹……”
结果事情好像更糟了。
宋宴:“……”
“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宋宴呵斥了一句,教训道,“下次别自作主张!”
“知……知道了。”
司千乖乖的跟在师傅后面,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宋宴,似乎是想问什么,又有些纠结。
“怎么?”宋宴就像是后背长了双眼睛一样。
“那个……师傅,你们来厨房做什么?”
宋宴似乎也没想到司千会问这种问题,想了一下,宋宴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是在半路遇见黎庄主的,不知他为何要去。”
“……”
黎庄主也不正常了么?
*
黎靖修虽对一切人和事全都漠不关心,性子一向冷清淡漠。但是这温热的血腥味也实在让人受不了。
白玥潇风风火火的拉着黎靖修回了他们自己的院子,相当熟练的从房中昂贵深棕色木料雕刻出的大衣柜中找出了一套衣服,转头朝黎靖修甜甜一笑:“相公,我伺候你穿衣服。”
黎靖修面无表情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衫:“不必,你出去吧。”
“那怎么行呢?”白玥潇拦在衣柜的前面,抱着自己手里的衣服,脸上写满了坚持,“都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我当然得表达我的歉意,咱们都是夫妻了,还害羞么。”
黎靖修:“……”
白玥潇眨眨眼。
黎靖修:“……”
白玥潇继续眨巴自己天然带着几分媚意的眼睛,轻声提醒:“脱呀!!”
“……”
见黎靖修像一块冰柱一样冷冰冰的杵在原地,根本就不看她,白玥潇上前一步,伸手就要解黎靖修的衣服,却被黎靖修一把捉住了手。
“真的不用我帮忙?”白玥潇抿嘴一笑,另一只手戳了戳黎靖修的左胸膛,她停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够过瘾似的,又戳了一下。
现在天气不冷,他们的衣服不算厚,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她相公的胸膛触感相当好。
只是……
白玥潇敛下自己的眼睫,最终还是将自己手里的衣服交给了黎靖修,然后又拍了一下他的左胸膛,这才转身离去。
黎靖修望着那被关上的大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
“你还有脸来找我!”
司千战战兢兢地,回了院子没被罚,刚刚松了口气,还没过多久,白玥潇就又来了。
司千现在恨不得躲白玥潇远远的,生怕再出什么事儿牵连到自己。
“我有正事儿的!”白玥潇一把扯过司千,根本不管他的挣扎。
“你能有什么正事儿!”司千怒了。
“我问你,”白玥潇眼见四下无人,这才问道,“宋宴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给黎靖修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