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陈家人默契的配合下,陈留芳舒舒服服的在家呆了几天。但是陈留芳是舒服了,家里的几个孩子日子就不好过了。本来也就学校有夫子在盯着,现在回到家里还有四叔随时抽查讲义和背诵,几个孩子也是过的苦不堪言。
到了这天,陈留芳一大早就出发了。等到了茶馆的时候,几位约好的同窗已经在等着了。见陈留芳走进来,忙挥手招他过来。
“留芳兄可算是到了,不然一会儿这报喜的都要去你家里了。”这位姓张的同窗调笑道,众人随之附和。其实哪些人可以中秀才,这些学子们心中都是有数的。县里读书人大家也都彼此了解。这童试又是取其中前二十名,那像陈留芳这种数一数二的不出意外的话自然都是榜上有名的,区别只是在于名次的高低。真正需要担忧的是那些在中与不中之间的,或许因为一个小失误,再或者杀出一匹黑马,从而名落孙山。
“不敢,不敢,张兄过誉了。” 陈留芳连忙拱手,又捧了下在场的诸位,才算过去。众人这才三五成桌的交谈,间或几句心不在焉的恭维。
随着陆陆续续的来人,平时门可罗雀的茶馆也逐渐变得热闹非凡。直到午时许,才看见几位捧着榜单的官差在鸣锣的开道声中走来。学子们这就一哄而出,紧紧的围绕在周围。
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缓缓展开,第一行就是陈留芳。陈留芳确定自己是第一名的时候,心里也是激动异常。一是为了自己苦读多年终于有了一个小小的成绩,二是因为自己是个俗人,确实看重那几两银钱。
结伴的同窗上前祝贺,就连来这里看热闹的老百姓看见榜单头名是如此年少,也都纷纷拱手祝贺。
放榜完毕,官差又唱了一遍榜上的二十人名,“恭喜各位秀才公,烦请你们回家梳洗一番,明日要去县衙参加鹿鸣宴。”
为了防止舞弊,县令是不能直接住持童试的,要有省府派出的学政主持。乡试也一样,不过是由京城派出的。取中的学子自然要在放榜后拜谢主考官,这才有了鹿鸣宴之说。同时县令大人和教谕也会一起出席,这也是学子们重要的亮相场合,毕竟这里几乎汇集了整个县的高层。
学子们这才四散而去,当然面色各有不同。中了的欣喜难耐,名落孙山的自然愁眉苦脸。不过这些都不关陈留芳的事情了,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家,告诉他们,自己考中了。
不过陈留芳还没有到家,陈家人就已经从一位在县里做学徒的同村人嘴里知道了。当时陈母正在外面和几位妇人唠嗑,人家就告诉她,“你儿子考中了,人家说是加什么来着,哦,案首。”
陈母听见中了激动的很,又听人家说什么案首就不懂了,“这案首是什么?这是第几名?”这听过状元、探花的,也没听过案首的呀。
时下的榜上只会写第一名,第二名,依次往后,并不会直接写上案首,所以一般的百姓还真的不理解案首的意思。
来人也不知道,就是回来的时候听见说陈留放中了秀才还是案首,一听是认识,回来赶紧告诉了陈母。
“这咱也不知道呀,不过肯定是好的,首嘛,不都是第一个嘛,指不定就是第一的意思。”来人瞎蒙,又想讨个好,自然往好里说,不过还真猜对了。
所以等陈留芳回到家中,陈家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人人眉间带笑,就连几个小孩也调皮的模仿大人的样子给陈留芳恭喜,好似眼前这个就不再是那个严肃的四叔了。
看着眼前这几个可爱的孩子,不由想到自己以后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是想自己一样刻板严肃呢,还是像妻子一样聪明可爱。
随即看向了王姝的肚子,王姝被陈留芳的目光给看的毛毛的。还想着难道是自己长胖了?陈家自从挣钱了之后,虽然外面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家里伙食确实好了许多。陈母又觉得王姝太瘦了,每次特意给王姝盛的多,不知不觉间,王姝确实也丰腴了很多,不胖,但是却玲珑有致,换句话说就是,胸大腰细,还屁股翘。
陈留芳暂时是还没体会到,但陈母很满意,这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