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空中零星的飘落几朵雪花下来，看样子是要下雪了，但莫名的就着这雪景吃烤肉，似乎别有一番风情。

“顾衍。”楚悠悠忽然出声喊他。

“嗯。”他轻声应道。

“你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顿了顿，楚悠悠犹豫了下又说：“其实，你可以反悔的，如果你真的爱射箭的话。”

“其实我射箭是因为你。”顾衍把手里的肉串递给她。

“因为我？”

他点了点头，柔声对她说：“千百年前，你在战场上凭借着一弓一箭，打败了黄帝都无法降服的蚩尤，你知道么？私底下我们这些男将领对你都是钦佩的，没有一个人敢说，和你对战可以取胜。”

说到这里，他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悔意和无尽的怜惜，她曾是那么骁勇善战的女将军，就算是男子也无法与之匹敌。

就是因为他，让她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是他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毁了她。

“我以为，你看到我射箭，会很怀念很惊喜。”顾衍说，但他没想到，她却对弓箭避之不及，想到这里心忍不住发出阵阵的隐痛。

是他得意忘形忽略了，曾经伤她最深的，就是那一弓一箭。

“所以既然你不喜欢，我也不会继续去做了。”

楚悠悠定定的看着她，半响才说了一句话：“你是不是傻？”

“啊？”

“是什么让你觉着，我喜欢弓箭？”

顾衍生生的愣了愣，品出了她这话里别的意思：“你是说，你从来没喜欢过？”

楚悠悠点了点头，转头看着黑夜，回忆说：“在遇到你之前，我拿着一弓一箭征战四方，沾染了无数鲜血，掠取了无数生灵，在遇到你之后，也是这一弓一箭最后了结了我，所以，我为什么要喜欢这样一件杀器？”

“可是，你不是还用弓拉大提琴？”顾衍一脸惊讶的说，琴弓也是弓啊！

楚悠悠险些翻出一个白眼来，“那能一样么？那是琴弓是拉乐器的！是制作音乐的，音乐代表的是eae，和平！”

顾衍完全理解错误了，他原以为楚悠悠在这一世选择用弓拉大提琴，是因为她现在的体质没有能力去射箭，所以用这种方式怀念曾经。

却没想到，她压根就不喜欢。

又想到，她刚回国的那天，就被自己拽去了体育馆射箭，这换做自己没直接翻脸都不错了，以及还有那把自己特意给她定制的弓，现在还躺在屋子里呢，她天天都能看到。

顾衍哑然失笑，虽然自己做了无用功，但好在她愿意刨开这些，和他讲个清楚，这算不算她愿意靠近自己的体现？

“悠悠，那你喜不喜欢走台？”顾衍忽然无厘头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