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掌门来所谓何事?”陆肖根本不搭理他,天平派的弟子由不得外人评说,诋毁他师父更加不行。
金大刀脸色一下子难看了,“陆掌门这是什么意思?避重就轻?还是看不起我金大刀?”
“金掌门要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是轻,我无话可说。”陆肖的冷淡一下子压过金大刀,蜀派的龌龊心思陆肖不说不代表完全不知道,不计较也不代表是任由人凌驾于天平派之上。
“倒是比你师父伶牙俐齿。”金大刀压着怒气冷哼。
谢墨看着金大刀这幅器宇轩昂人模狗样的神态十分作呕,但脸上笑得格外灿烂:“我师父说话的本事就跟金掌门你的修为差不多,都不那么擅长。”
“你!”金大刀怒,一柄大刀直接破空而来,陆肖一挥手就把凌空而来的大刀驳了回去。
眼皮微扬,气势凌厉,“金掌门是要跟我天平派作对了?”
金大刀笔直的坐姿些微动了动,陆肖不显山不露水的气势总是能让人不自觉怕上几分,金大刀也不例外,所以心头怒气更高涨,但偏偏还要强压下去,咬着牙:“陆掌门严重了,我与你们师父同辈,怎会同小辈计较。”
“金掌门最好记住,在这里的都是各派掌门,没有小辈。”陆肖声音不大,却震的金大刀脸色一阵一阵发白。
金大刀双眼如炬,面无表情地盯着陆肖,那短短几个字像是从牙根缝里挤出来的,“陆掌门说的事。那我们开始谈正事。”
陆肖把谢墨拉至自己座位隔壁,玄宿派弟子分别给上了茶,其他几人喝都没事,就金大刀刚喝一口就没控制住喷了出来,站立在侧的蜀派弟子一身赤衣湿了大半。
那弟子只没反应了一瞬,然后几乎是立刻就用灵力烘干了衣服,可见平日里管教一斑。谢墨伸手抓了把葡萄,一颗一颗往嘴里塞,一边吃还一边吐皮,斜眼瞅着金大刀,语气凉凉,“金掌门是嫌弃玄宿派的茶有问题?”
金大刀周围扫了一圈的确是没有人跟他一样,“寒掌门是什么意思?”
寒暑捏着一只毒蝎子,指尖一弹,一颗药丸弹向金大刀,“金掌门的身体最近有碍才会觉得茶水酸苦难咽,金掌门要是信得过我,就把这颗药丸吞了。”
金大刀手掌翻动接下药丸塞进嘴里直接吞了。
“金掌门果真豪爽。”寒暑不咸不淡道。
但金大刀不屑于跟寒暑纠缠,直指陆肖,“陆掌门,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天平派可是一件都还没有头绪,不知道陆掌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现在外面可是颇有怨言,谁也不知道继烟梦派,玄宿派之后下一个会轮到谁?如果再没个说法,各大派可都人心惶惶,无心做事了。”
谢墨看着金大刀,“金掌门有什么高招?”
金大刀:“我跟你派掌门说话,还轮不到你说话。”
“在天平派,我墨师弟就代表我,金掌门说话注意分寸。”陆肖说。
金大刀脸色铁青,谢墨笑得可欢,“看来墨公子还真是得陆掌门的宠爱!”
“我们天平派和谐有爱,跟金掌门的蜀派可能不太一样。”谢墨瞥了一眼金大刀旁边的弟子,“不过,金掌门心怀天下安危,这些小事顾不上也就顾不上了。”
金大刀呵了一下,然后正襟危坐,脸上的神情忽然变了,“刚在来的路上无意中听到了一点事,听起墨公子赤目斩杀了一名南疆的无辜村民,这事是不是真的?”
“天平派所修术法咒语以及灵力皆是温润空灵,怎会出现妖异红目?还有莫上这把诡谲之剑,戾气诡异强悍,用来斩杀一个村民太委屈它了。”金大刀字正圆腔终于摆出了一派掌门的气势,“陆掌门,这事你想瞒恐怕是瞒不住了。”
陆肖平静与金大刀对视:“为何要瞒?”
金大刀要的就是这句,“陆掌门能大公无私不愧是陆乾的接班人,既然这样,那就让墨公子解释一下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是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陆肖打断金大刀,“人,还有诡异阵法,如果金掌门不满意我陆肖,金掌门可以自行调查。”
“陆掌门这是要包庇了?”金大刀怒目圆瞪,神色凌厉,“天下六派除了你天平派,不,或许你天平派中也有人每天夜不成寐,陆掌门你于心何忍?”
陆肖神色淡淡:“天平派弟子不牢金掌门操心,人还有地处玄宿派的阵法需要金掌门操心。”
门外突然有弟子急匆匆地脚步声,神色慌乱,“……掌门,那阵法突然开始吃人了!它……”
!
陆肖眉梢微簇,指尖划出一道灵力流入那人额心,“别急,慢慢说。”
陆肖的声音能让人镇定,那名弟子的恐惧慌乱散了一些,“陆,陆掌门,那阵法突然把两人吸了进去,然后再也没了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