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与陆肖在沿海村庄与春风带领的弟子们汇合,容止言也在路过分支点的时候带上了一些弟子,情况愈加复杂,多些准备总是不错的。
“掌门,墨师兄,春风领命下山已有几日,这几日观察下来,这海中的确像是有什么邪祟作怪。”春风长相偏一本正经型,说话也是一个样子,做事更是一板一眼,不是不会变通,而是觉得有规有矩才能更好地把事办好。
“一段日子没见,修为长进了。”谢墨围着春风绕了一圈,“山上事务交给谁管了?”
春风神情严肃一丝不苟,“回墨师兄,是凌风师弟。”
“那等我们回去天平派可就成狼藉一片了。”
“凌风师弟最近表现尚可。”春风有点死心眼地答道。
这是春风在解释为什么会把天平派重责交给凌风,要换了个人笑笑就过去了,偏偏在春风这里这就是件事,还是一件要解释清楚的事。所以谢墨喜欢找春风聊天,永远不会让他失望。
“海里的邪祟有什么发现?”陆肖把人从谢墨手里拯救出来,十个春风也不会是谢墨的对手。
“我发现但凡有渔民被攻击,那日海风必定很大。”连续几日的观察让春风说话有理有据,十分有调理。
几人此刻正站在海边,海面上浪潮翻涌,但还算不上是大风。
“海风可有异样?”陆肖问。
春风摇了摇头,“不像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但近几日,有渔民不但被攻击,还丧了命。”
陆肖负手站的笔直,白日阳光下,深蓝的海面波澜壮阔,折射着阳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但就是这样一片大海,现在却吓得渔民们纷纷歇船留待家中,没了钱总比没了命要好。
“几个人出事?”谢墨问。
春风又把视线移向谢墨,“到昨晚为止,已经有百余人受到攻击,其中死了十四人。”
“十四?”陆肖反问。
春风点点头,“是十四,尸体都是我经我之手后才埋葬的,我不会记错。”
“那可真是巧了。”谢墨走了几步离漫上来的海水更近,“烟梦派失踪十五人,回来一个,其余十四个中又找回了几具尸体,剩下那些还在世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那也就是也死了十四个。”
春风没再搭话,烟梦派的事他不清楚。
“师兄,你说十四这个数字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谢墨一脚踩进海水里,白色缎面靴子湿了个彻底,就这样谢墨另一只脚又踩了进去,完全是踩上了瘾,还觉得挺好玩。
容止言在一旁看了颇为无奈,多大的人了,居然玩水能玩的如此不亦乐乎,偏偏能管住他的人一副放任自由的模样,这样的师兄容止言很想要,但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他是他师父唯一的弟子,他也问过自己师父怎么没有多收几个弟子,而他师父的回答是,徒弟不在多,有一可肩负起空谷门,足矣。
而容止言就是这个足矣,所以每次看着谢墨跟陆掌门,容止言是打心眼里羡慕,“墨兄,你就不怕水里的邪祟缠上你?”
谢墨连眼皮也没动一下,直接道:“那简直再好不过,好让我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还真被容止言一语中的,在谢墨脚跟处忽而被缠上了一团墨色汁水,白色靴子立马漆黑一片,谢墨脚刚一动,那团黑色汁水已经游离开来。
“难不成这就是海里的邪祟?”有弟子下意识问。
“那这邪祟未免也太没用了一些。”谢墨说,眼睛紧随着那团墨汁,游游停停,不知道在干什么。
水天南驾船而来,看到海边清一色金色锦缎好看乍眼的紧,其中有两人更甚,日光洒在两人身上,陆肖清冷绝丽,谢墨邪魅瑰丽,都是人中翘楚。
“陆掌门,我来迟了。”水天南雄壮粗犷,却十分有礼,“让陆掌门久等了。”
陆肖:“是我们早到了。”
水天南邀人上船,然后把最近的事一一说来,原来渔民受害还算轻,几个群岛周围海水沸腾滚烫,轻易已经不能下水,这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
海水沸腾?众人都不由自主看向船外的海面,但除了一望无际的碧波浪涛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