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东京街道餐厅出现的两人其中一个已经确认是去年执行死刑成功,本应已经身死的前高专学生,中原中也。”
“身为死刑执行者负责的犯人时隔半年却出现在街头游荡。”
“如果那个东西暴走现在可不是那时的新宿会造成多大的伤亡去年亲眼见证过的你不可能不清楚!”
“你还有什么好说?五条悟。”
“”
“你在听吗五条悟?”
“”
坐在五条悟旁边的夜蛾正道转动眼珠看了看墨镜后面的眼睛果然是闭着的,他嘴角一抽,隐蔽地拍了下在会议上睡大觉的人的后背。
“嗯?哦。”五条悟睁开眼的同时站了起来,边打哈欠边转过身他摆摆手“说完了,那我走了唔刚好可以赶上中也做的午餐。”
“站住!”
“岂有此理!”
“你不打算为你的所作所为解释一下吗!”
坐在案桌后的老人们吹胡子瞪眼,他们大抵是以为五条悟在去年放了水,联手中原中也欺骗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对五条悟还有几分忌惮,通敌这个罪名大概已经落到他身上了。
最强依言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夜蛾正道离他最近,听到了后面的一句嘟囔已经中年的男人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悟,你说的中也难道”
他当然不觉得五条悟会干出谎报情况这种事,如果真的不想祓除中也,按照他这位学生的作风也应该是直接用敢杀中也就让你们一起死哦这种话来威胁上层,上层只要还想让五条悟做事,结果就绝对不会如他们的意。
因此,去年得知中原中也非人类身份时,比起上层的命令,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判断,那孩子绝对不是会以自身意志造成城市大规模损毁的类型。
孩子是五条悟捡回来的,他和中原中也关系也好,夜蛾正道原以为又要为任性的学生和上层斡旋,结果
或许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但每当问起五条悟,他的学生不是打着哈哈转移话题,就是用最擅长的方式惹火他,让他忘记原本的问题。
细细想来,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按照刚才那句话的意思,难不成悟他真的把人藏家里,藏了半年多?!
五条悟脚没动,回头看向变了脸色的夜蛾正道,勾了下嘴角,笑容一派轻松,霜白的睫毛低垂着,似乎还没完全清醒。
“就是你想的那个中也咯,啊我刚才没说吗?”
“糟糕糟糕,我还以为我说了。昨天没有睡,好困”他闭了闭眼,手指抵上额头。
“什么意思。”主位的老人沉下声音,“你一直将犯人藏在身边,难道不知道那东西的危险性吗?你将人类的安危”
“我说啊。”白发咒术师的眼睛彻底睁开,转身正对他,“东西、东西的,你们在说谁?”
白发男人站得笔直,手插在兜里,笑容和声音都轻飘飘的,“老子懒得理,是不是给了你们一些不必要的错觉?这次会议,让我猜猜上午刚得到消息,午饭也不吃就急急忙忙的把我叫来,问罪?还是想让我去解决中也?两个都有吗?”
“我觉得很奇怪诶,既然你们知道去年我没有对中也下手,是什么让你们觉得现在的我会动手?”
“五条悟,你”
“省省吧,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老爷爷们长篇大论的,中也确实在我那里,你们如果想杀他尽管可以来试一下,不过派来的人会怎么样,我不保证。”五条悟懒得同他们继续废话,再不走就真的赶不上午饭了,他在高层难看的脸色下转身离开。
“老爷爷就做点老爷爷该做的事吧,太操心别人会死的很快哦。”
关于中原中也本身已死的事,被他们知道会更加麻烦,所以他直接坐实了他们的猜测,不过还有一点
五条悟坐在车后座,前面开车的是伊地知。
修长的双腿交叠,指尖在黑色的布料上点了点,他开口,“伊地知。”
“啊、是?”
“如果有人问你中也的事,记得要这么告诉他,是五条先生逼我这么说的,懂?”
“说诶?”
“对了,记得不要说得太干脆,就像我之前问你的时候那种回答,不需要我教的太详细吧?”
“啊,哦。”
伊地知一脸懵,不过对于五条悟的畏惧心理还是让他选择先答应下来,按理说在上司没有主动开口的时候,他一向是秉持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原则的,但“五条先生,你刚才说中也?”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自从中原中也那天的事被记为绝密之后。
“哦,你跟中也的关系好像还不错来着,不过今天没时间了,中也下午要去给悠仁训练,下次吧。”
五条悟轻描淡写,丢下一枚炸弹。
“啊?诶?”理解其中意思之后,伊地知震惊之下手一抖,差一点冲出车道,后座上看风景的五条悟也差点飞出车窗,“中也君?但是他不是?给虎杖君训练?诶?!”
“好好看路啦,再来一次就等着我的掌掴吧。”五条悟笑眯眯,“啊,对了对了,你刚才在说什么呢,中也怎么了?他一直都好好的哦。”
伊地知小心翼翼瞄了一眼后视镜,虽然五条悟还戴着墨镜,他背上也已经冒了冷汗。
他咽了口唾沫,凭借零碎的信息量拼凑出一个令他不敢置信的结果。
“是。那个下次是?”
五条悟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