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货又道:“不对,我感觉这小子就是在装死。看我用个法子,将你搞醒,我就不信了,你在我老程的拾捣之下,还能安如泰山的睡觉。”
说着,程咬金就要对纪岳使手段。
此刻,纪岳的心整个都是提起来的,他不需要程二货多么尽力,只要轻轻的搔他痒,自己铁定憋不住。
“义贞。”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岂能如此折辱于他。”
程咬金立马住手,说道:“二哥说得对。不过等这小子醒过来,你可不能在阻拦我,说什么我都要教训他一顿。二哥你是不知道,他的那个铁怪物,差点没把我的人给累傻,到现在还在榻上躺着,无法起身。”
纪岳听到这里,好悬差点没有笑出来。
你道程咬金为何这么早早的过来?不为别的,而是为了酒。
昨晚上,程咬金和长孙无忌回来后,去见了李二。当时李二正在营帐里休息,案桌上放着那瓶他还未喝完的闷倒驴。
程咬金一眼就看到了,有心询问之下,李二终于没有绷住,告诉他了。程咬金可是没有见过清澈如白水一般的酒,岂能不讨要。那是是好说歹说,终于是在李二那里讨了一——小口。这么点酒,对他来说,牙缝都塞不满。奈何,无论他说什么,李二都没有再分给他一点。
主要是李二不知道纪岳那里还有没有,万一没有了,分给程二货喝了,那可就糟蹋了。
程咬金将这一小口酒喝了,初始的感觉和李二之前差不多,只不过没后者严重些。但他是瞬间就爱上了这个酒,百般询问之下,终于得知是从纪岳这里得来的。
只不过当时天色以晚,程咬金并没有过来。
而是今天一大早,就跑了过来。不过看到纪岳还在昏迷当中,他只好忍住馋虫,继续等待。这来来回回的都已经好几趟了,纪岳还在那里躺着。
这一次终于是按耐不住,想将纪岳给弄醒。不过最后被秦琼给制止了。
能让程咬金如此听话,除了李二外,就只有义薄云天的秦琼了。
两人没有离开,而是絮絮叨叨的聊起了闲篇。
说的是什么,纪岳也听不懂,也无心听了。因为除了身体的僵硬之外,另外的一个大麻烦找上门了,他尿急。
可不是吗?这都多久了没有撒尿了,就算他一天一夜滴水未沾,也到了撒尿的时候了。而且这时候,肚子也开始唱起了空城计,有一阵,没一阵的,折磨着他的身体和灵魂。
肚子饿,倒是勉强还能坚持。但是尿急,就有些让人为难了。
纪岳觉得,自己如果再不撒尿,恐怕会被尿憋死。
如果哪个无聊的史官记下了这浓墨重彩的一笔,将此传于后世,警告后人,这就是被尿憋死的人。恐怕他就会被传为千古笑谈。
后世之人恐怕也不会说“大活人难道能被尿憋死”,而是改成了“大活人还能纪岳”。当然也会有不服的人,指着他的坟头说,这不就有一个被尿憋死的。
想着想着,纪岳委屈极了,就算是死,也得有点尊严。
正准备翻身而起,忽然沉重的鼓声响起。
秦琼便道:“聚将鼓,也不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义贞,我们赶紧过去。”
程咬金也不再等着纪岳醒来给他要酒了,急急忙忙的跟着秦琼离开。
纪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再坚持,一个翻身跃起,管他此刻身处何地,就算是面前有一大群大闺女,小媳妇,也不管了,反正就是扒开裤子,直接就开尿了。
痛痛快快的撒了好大一泡尿,纪岳闭着眼睛,舒服的都呻吟出声了,感觉着比之睡了一个女人都要痛快。
这一泡尿足足撒了好几分钟才作罢,都已经尿完了,纪岳还不舍得将二弟收回去,似乎漏在外面,比较让人安心。
不过漏鸟终究不文明。于是纪岳抖了抖二弟,不小心一滴尿渍抖到了手上。这都是小事,纪岳毫不在意的在大腿上一擦,非常完美的就解决了。
解决了生理需求,纪岳求生的欲望开始膨胀。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自己果然在一个帐篷里。这里很安全,也没有其他的人。
纪岳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外面。外面的脚步声、马嘶声很频繁,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也不管纪岳的事,他也不去操那个心。
翘没声息的走到门口,发现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手执兵器,正在为他站岗。
自己这是应该被圈禁了。纪岳打量了一下两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终究是放下了硬闯的打算。
这个帐篷围的很严实,根本没有给他一丝逃跑的门路。
纪岳抓耳挠腮的想着办法,从帐篷里出不去,也更加不要奢谈上车了。最严重的是,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车子在什么地方。
十万大军的驻扎地,覆盖的范围很广,谁知道车子能被放在哪里?如果靠他自己一点一点的寻找,估计还没有找到车子,自己就被人给抓起来了。
他可没有信心,自己在十万大军的眼皮子底下,可以像个苍蝇一样的,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