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便只有住在隔壁那一位了。
想到此,福伯心头也多了几分怨气。
隔壁那小姑娘看起来挺乖巧的,没想到竟是个黑心的,都已经快定亲了,还送他们少爷定情信物,这不是骗他们少爷的感情吗!
袁子琰似乎也想到了此处,手指微微用力,手中的剑几乎下一刻,便突然多了几分裂痕。
“她定亲了?”袁子琰的声音阴沉如水。
福伯满脸紧张,唯恐自家公子下一刻便冲动的提剑去砍人了。
“公子,许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您别冲动。”福伯连忙劝道。
袁子琰眸子黑幽幽的,薄唇紧紧抿着,看向福伯。
福伯突然觉得压力很大。
“公、公子,隔壁赵姑娘给您金钗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可有说什么?”
袁子琰想了想,寒声回答,“当时,我将祝得昌打了,她慌张的递给我一只金钗,叫我赶紧逃,日后便不要再回来了。”
福伯忍不住捂住了他的老脸,一时之间彻底语塞了。
哎呦我的公子哎!
是有误会,这误会可太大了。
袁子琰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眉头皱的愈发的紧。
他语气凉的很,“你脸疼?”
福伯不光脸疼,心肝儿都在颤。
他当时为何不问清楚,便同公子说,那是赵姑娘送他的定情信物。
如今可倒好,闹了这么大个乌龙。
福伯心虚且不敢吭声,生怕自家公子怒极之下,提剑砍他!
正巧这时,隔壁传来响动。
是隔壁的赵姑娘回来了。
袁子琰攥着剑的手微微一紧,面无表情的朝着墙那边看过去。
此时,他气势骇人,一双眸子黑沉沉的,面上没有半分表情,活似阎罗在世。
便是伺候了他许久的福伯,此时一瞧,也寒毛卓竖,更不敢说出真相了。
福伯老脸涨红的想,如今,只能对不住隔壁那位赵姑娘了。
再说赵芯儿。
从大夫人处出来后,便有些疲惫。
林夫人似乎很不喜她,看她时眼底都带了几分厌恶。
她咬了咬唇,神情有些茫然。
但很快,便打起了精神。
她是嫁给林彦做妻子的,并不是做妾,便是林夫人再不喜她,也不会像是当初大夫人一般,一碗酒给她药死。
想到此,赵芯儿心头微宽,成亲后便是处境再难,也不会难过当初在祝府的日子了。
只是不知,林公子心中怎么想的。
赵芯儿叹了口气,推开翠阁的门。
她是一个人回来的,小灵本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许是要禀告大夫人些什么,便没有一同回来。
若不是身不由己,赵芯儿也不愿身边有这么个眼线盯着。
成亲前,定要将小灵给大夫人送回去。
赵芯儿想。
想了一路,赵芯儿有些头疼,她关上门后,便抬手揉了揉额角。
正要扭头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你回来了。”
本只有她一人的翠阁,突然出现了另一道声音。
赵芯儿险些被吓了个魂飞魄散。
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咬着唇扭头看过去。
瞧见面前熟悉的人影后,俏脸上染上了羞恼。
果然,是住在隔壁那莽夫!
也是,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他可是连半夜闯她卧榻偷手帕的事儿都干的出来!
“你、你又来做什么?”
赵芯儿唯恐被人撞见,连忙将门捎上。林夫人本就不喜她,若是被人瞧见她院中多了个男人,再传到林公子母子耳中,那还了得!
面前的男人没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
赵芯儿扁扁嘴,不满的看过去,便见眼前的男子面黑如铁,目光里带了阴狠,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那模样,就像是头恶狼一般!
她本还想找他理论,他半夜闯进她的闺房之事,如今,瞧见他这副吓人模样,顿时间怂的缩了缩脖子,腿都软了,哪里还敢再问。
袁子琰瞧着眼前娇气又漂亮的小姑娘,心头是愈想愈气,他眯起眸子,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