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兄,你大可放心,我是不会看不起你的!”
司辰逸拍着胸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向严肃清打保票。他以为严肃清是因为被发现了身上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才恼羞成怒。毕竟一向话少的严肃清,平日里虽会说话不带脏字儿地怼上他几句,但从未像今日这般直白地骂过他,着实反常。
“司辰逸,我没有你说的那个爱好。”
严肃清按捺住心里的小火苗,咬着牙佯装镇定地回道。
“别不好意思嘛!我还奇怪,为何严兄从不近女色,辜负这大好春光,原来是因为家有美娇娘,不对,美娇男……”
“滚你的美娇男!!!”
严肃清彻底怒了,引得周围办事官员纷纷偷偷回头打量他和司辰逸二人,满肚子的好奇,却又不敢问,只能拼命竖起耳朵,试图听见二人在说些什么。
严肃清一把拽住司辰逸的手腕,把他往外头带。
“严兄,你轻点儿,轻点儿……”
终于,二人一同来到无人的庭院。
司辰逸看着自己细嫩的手腕上起了红痕子,心疼不已,他从未想过,严肃清第一次主动碰他,竟然是这般光景。
“你昨日见到是探密阁阁主谢飞花。”
司辰逸瞬间停下抚摸手腕的动作,面上出现难得的严肃表情,之前玩闹的模样一扫而空。
“他怎会在你府中?”
“想是有人指使。”
“可查出幕后之人?”
“尚未。”
“那你可要小心,探密阁可不是好惹的。”
严肃清眉头深锁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往你屋里搬床是做什么???”
严肃清的眉头又紧了三分,声音低沉地回道:“我怎么知道?”
“好吧,好自为之。”
司辰逸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严肃清的肩,严肃清嫌弃地往边上躲了躲。
“啧啧,我真该问问你家的小野猫,不是,阁主,有没有治疗洁癖症的方子,好给你治上一治……”
司辰逸认真不过三秒,严肃清闻言,甩袖便走,将司辰逸的唠叨抛在了身后。
“严宅”里,谢飞花闷着无趣,小厮们又忙着洒扫了一天,终于将屋子彻头彻尾地打扫了一遍,干净到打过蜡的书案都能当镜子用。
原本人来人往的主屋,一下安静下来。
谢飞花无聊地左瞄右看,突然瞥见窗台上摆着一盆结了花苞的菊花,瞬间眼睛一亮:“这花儿造型不行啊,让本阁主为它好生修剪修剪”
谢飞花单腿蹦到窗边,将菊花搬到了桌上,不知从哪儿寻来一把修剪花枝的剪子,双眼放光地仔细打量着眼前这盆菊花。
“嗯,这里可以剪短一点儿,还有这里……”
谢飞花按着自己的想法,“咔擦”几剪子下去,原本枝繁叶茂的菊花,一下秃了三分。
“唔,不对,不对,这里还得再修修。”
谢飞花再次下刀,一来二去,整盆菊花被剪得只剩下一枝孤零零的花苞……
“惨了,惨了!”
谢飞花意识到自己手贱犯了错,连忙抱着菊花,用桃花眼警惕地扫了四周一圈,发现无人发现,于是麻溜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枝孤菊重新摆回了窗台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望江楼”打包回来的晚膳摆了满满一桌,红彤彤的酱肘子、酥皮嫩肉的烤鸡、造型独特的松鼠桂鱼、珠圆玉润的红绕狮子头、料实材真的“佛跳墙”……南的北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谢飞花看了看窗台那盆剪坏的菊花,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看着这满满的一桌酒菜,突然灵光一闪,我何不邀请严大疯子一起用膳,借机缓解缓解二人之间不友好的气氛?
谢飞花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毕竟以严肃清的俸禄,肯定很难吃上这么好的东西
谢飞花眯着桃花眼,笑脸盈盈,招手唤来小厮:“你家主子回来没?”
“刚回来,正往书房去。”
“你把这些酒菜摆到院中小亭中,再去请你家主子来与本阁主一道用膳,对了,再给我泡壶热花茶来,别忘了放几颗枸杞。”
“这……”
小厮面露难色。
“怎么了?”
“我家主子一向不喜与外人一道用膳……”
严肃清向来爱干净,自是不喜欢与人同桌用膳,所以从不出席各种宴会,世人皆以为是严肃清为人高傲,实则只是他爱好干净的习惯使然,并无其它。
“什么臭毛病?”谢飞花不满地抱怨了一句,“你且同他说,本阁主有话与他讲,要是不来,别怪本阁主……”
“如何?”
“笨啊,卖个关子不懂么?你就按我说的告诉他就行了!”
“哦……”
小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就麻利地去请严肃清了,顺带找来其他人,将酒菜挪至院中小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