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纱裙轻薄,隐隐可见曼妙身姿,弯着眉眼浅笑着,含着风情,一开口声音慵懒而又柔媚,令人不免酥了骨头。
“这位公子生得俊俏,我喜欢。”白牡丹凤眼微挑,朝着严肃清便送去了一道妩媚的秋波。
“见笑。”严肃清跪坐于几后,腰身挺正,微微对白牡丹欠了欠身。
白牡丹心内了然,她自是知晓严肃清的身份,只是面上佯装不识,但见严肃清端坐于几后的身形,不禁暗暗吃惊,怎会有人来吃花酒还坐得如此板正,当真如传言中的一般不解风情。
白牡丹也不多做停留,只懒懒对司辰逸道:“晚铃还在房内等你,司少卿去还是不去?”
司辰逸一听“晚铃”二字,不禁有些心痒难耐,他侧过脸为难地看着严肃清,眼里的恳求都快溢了出来。严肃清挑了挑眉,没说话。
倒是一旁的白牡丹看出了司辰逸的窘迫:“司少卿放心,奴家定会好生招待这位公子。这等如玉郎君,奴家可不忍心亏待。”
司辰逸闻言,扯了扯严肃清的衣袖,又对他合掌恳求:“就这一次!”
严肃清睨了司辰逸一眼:“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司辰逸如蒙大赦,一下跃起了身:“妈妈,我这位朋友便交与你了,好生伺候着!”
“放心,你去吧。”
司辰逸应了声,便甩着袖摆,如风一般出了雅间,朝晚铃的闺房快步小跑而去。
“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奴家这便为公子寻来。”白牡丹声音绵柔,亲自为严肃清斟了杯酒,严肃清也未拂白牡丹面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牡丹笑着赞了声:“公子好酒量。”
严肃清放了酒杯,嘴角难得延出一抹笑,颔首道:“全听白老板安排。”
白牡丹被这笑晃了眼,心内一动,若不是她定力颇足,指不定要栽在严肃清的温柔乡里。严肃清自持身份,未随大流唤白牡丹一声“妈妈”,白牡丹也不计较,只是团扇掩唇,笑回道:“公子这般模样,自是不能唐突,娉婷、月隐,出来接客了!”
白牡丹唤来的是“百花楼”里的头牌,颜色自是一等一的好,娉婷人如花名,行间步步生莲婀娜多姿,月隐更是少了些风尘气,一袭月白纱衣,倒衬出几分脱俗之姿。
严肃清清冷的脸色不禁生出了几分柔和,白牡丹见状,不禁莞尔一笑,媚态横生:“奴家就不扰公子雅兴了,娉婷、月隐,好生招待贵客。”
“是,妈妈。”娉婷、月隐柔声应道,白牡丹向严肃清福了福身子,便出了门,娉婷随后关上了雅间的房门。
娉婷、月隐心知严肃清的身份,却还是不自觉地被严肃清的皮相所吸引。这玉琢似的尔雅公子,何人不爱呢?
娉婷、月隐一左一右在严肃清身边坐下,香气袭来,严肃清竟暗暗蹙了蹙眉。
“公子面生得很,可是头一次来?”娉婷纤手端起酒壶,为严肃清斟了杯酒,而后双手奉上。
严肃清未接酒杯,只是点了点头:“多谢姑娘。”
娉婷被严肃清婉拒,不禁愣了一愣,而后再次笑意盈盈,娇滴滴地嗔怪了一声:“公子好生薄情,可是看不上奴家?”
“不曾。”严肃清身姿端正地回道。
要是换作旁人,在烟花之地这种做派定会被人嗤之以鼻,可偏偏到严肃清身上,反倒显得特别自然,毫不突兀。
月隐为免气氛尴尬,忙转了话题:“奴家为公子抚上一曲,为公子祝兴,还望公子莫要嫌弃。”
“不敢。”严肃清礼貌地欠身回道。
月隐哑然,与娉婷对视一眼,这二人平日自是被捧为天人的存在,还第一次遇到如此坐怀不乱之人,礼数周到得令二人都不知该如何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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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隐:“公子如此正直,好生薄情啊。”
严肃清端坐于垫上,面色严肃:“家有悍妻,不敢造次,姑娘请出去吧。”
月隐怒吼:“……这生意还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