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花回过神,意识到身子颤抖得厉害,着实失了体统。加之又是个“小倌儿”身份,这般慌乱无措,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忙收了脸上慌色,稳了身子,翘起兰花指,颔首扮出柔弱状,强装镇定地回道:“更深露重,奴家委实不耐寒,还望公子见谅则个”
严肃清不是薄情郎,平日里也从未在花楼里逢场作过戏,只是不小心读过一些不太正经的杂书,接触过一些不太光彩的案子,才渐渐谙了些风月之事。刚才那番矫揉造作不成体统,皆是突发其想,却未曾料到谢飞花也同样不谙此道,竟紧张到身子打颤。严肃清偷偷吮了吮舌,只觉唇齿间还残留着淡淡的玉兰香气,心内不免又有些躁热。所幸谢飞花一通慌乱,强装镇定的模样着实好笑,严肃清便压了火头,不再回味,只是装作不知,继续陪谢飞花作这场风花雪月的戏。
严肃清闻言,唇角一扬,带了点儿邪魅之气,坏笑道:“是严某疏忽了,夜凉如水,春/宵难得,玉兰公子与严某,便莫要辜负了这良辰吧。”言罢一把揽过谢飞花的腰,将其扯到了身前,紧紧箍在了怀里。
谢飞花被抱了个满怀,贴在严肃清的胸/膛上,只感觉腰上覆着的大手,体温透过薄薄纱衣,传来阵阵热意。属于严肃清自然的山水味夹杂着些许不知哪儿沾惹上的脂粉味,直往谢飞花的鼻子里钻。
不等谢飞花挣扎,严肃清便揽着谢飞花的腰,将人拉起。谢飞花陡然被拉了起来,还栽在严肃清怀内,自是站不稳脚跟,玉足还未点地,就听铃铛一阵乱响,谢飞花被严肃清猛地打横抱起,脚步稳健地朝屋内的雕花木阁床步去。
谢飞花脚踝上的铃铛随着步履,摇得颇有韵律,搅得谢飞花心头一阵小鹿乱撞。拽着严肃清衣襟的手捏得更紧了。
谢飞花柔软的发丝擦过严肃清脖颈,惹得严肃清一阵酥麻。
“公,公子莫要着急……”
不忘捏着嗓子说话的谢飞花,禁不住打起了磕巴。
严肃清置若罔闻,只是低首,在谢飞花耳边耳语道:“良宵苦短,不舍浪费。”
这富含磁性的声音落在谢飞花耳里,立时激起了千层浪,惹得谢飞花耳朵异常滚烫,从里到外像熟透了似的,红了个彻彻底底。
严肃清眼角余光扫到谢飞花绯红的耳朵,不禁扬起了唇角。
谢飞花身形瘦削,体重不重,加之严肃清双臂有力,将谢飞花抱在怀里就如同抱了只小猫儿,轻松自如。而此时的猫儿,小爪却紧紧地拽着严肃清衣襟,透露着强烈的紧张之感。
严肃清抱着谢飞花踱到床边,抬手便将谢飞花放置在了床榻上,不待谢飞花动弹,便倾身压了上去。
谢飞花当即绷紧了身子,朱唇抿成了一条线,眼里满是藏不住的错愕与无措。严肃清嘴角延笑,眼里含着难得一见的柔情,俯首在谢飞花颈边轻嗅了一下:“真香。”
谢飞花身子绷成了一条直线,“呵呵”地谄笑了两声,讨好地对严肃清柔声道:“奴家会弹琴,这就为公子献上一曲,还望公子指点一二……”
压在身上的严肃清闻言却一动未动,只是眉眼一弯,轻笑了两声:“严某现下不正在与玉兰公子谈情吗?”
谢飞花愣住了,这还是他认识的严肃清吗?那个一身正气,不苟言笑,公正严明的大理寺卿严肃清吗?!这张嘴就来的情话,简直太娴熟了!
严肃清对着谢飞花邪魅一笑,身子稍移,左手落在谢飞花戴着铃铛的右脚踝处,食指轻轻一勾,红绳微动,清脆的铃声随之响了两声。谢飞花忍不住颤了下身子,严肃清左手似若无意地顺着谢飞花脚踝一路上划,指尖似有似无,不轻不重地划过谢飞花露出的腿。严肃清指腹微热,因练武的原因,指上皮肤稍显粗糙,触到谢飞花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肤上,便如燃了一团火,谢飞花立时血脉贲张,身子一阵酥麻,忍不住抬手一把抓住严肃清手腕,止住他手下上移的动作,声音儒糯无力地嗔了一句:“不要……”
严肃清停了手下动作,任谢飞花抓着他的手腕,唇边笑意张狂,随即俯首鼻尖贴在谢飞花鼻尖之上,一字一字缓声道:“不,要,什,么?”说罢略一偏头,温热的唇顺着谢飞花细腻的脖/颈至下而上地一路轻吻到谢飞花耳边,沉声耳语:“玉兰公子……”
严肃清口中呼出的热气,在谢飞花脖/颈及耳边疯狂肆/虐,谢飞花不自觉地闭上了眼,软了身子,抓着严肃清手腕的手也松了开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完全没注意到严肃清已悄然解了缚住床缦的绒绳,并轻抓起谢飞花双手手腕上抬,动作利落地将谢飞花双手紧紧绑在了镂空的床头上。
预感到“不好”的谢飞花,当即打了一激灵,猛地睁开了双眼。
小剧场
司辰逸:“啧啧,怎么觉得你们在玩什么少儿不宜的羞/耻lay。”
严肃清:“是你思想污/秽。”
谢飞花附和着点头。
严肃清在谢飞花耳边低语:“看着挺有趣,不如今晚试试?”
谢飞花脸一红:“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