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前的这一闹,很快便传扬开了。朝中那些早就看严肃清不顺眼的大臣们,皆纷纷借机参了严肃清一本,御史台呈上的折子在御案上垒了高高一叠,皇帝却对此事只字未提,统统压了下来,如此一遭,官场上的老油子们立时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谁也不敢顶着得罪皇帝的风险,再次上折弹/劾大理寺卿,由此可见,大理寺卿严肃清圣眷正隆,非一般人可比。
严肃清虽不结/党,但也不至于闭目塞听,此事还是落到了他的耳中,严肃清听罢,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并未多做表示,依旧照常行事,并无半分影响,连赞颂皇帝明察秋毫的感谢折子都未上过一封,表面功夫丝毫未做,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甚至还将遇刺一事给压了下来,除了“大理寺”一些要员外,再无其他人所知。就连司辰逸见了严肃清,都不免要感叹一句“当今莫不是花了眼,怎会宠幸你这么个不通世故的榆木疙瘩”,严肃清皆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严肃清并未将他的推断告知司辰逸,一则不能确定推断是否属实,二来他也不知幕后策划者到底是谁,与其让司辰逸同他一并操心,不如就先这样,待查到线索后,再同他详述。
严肃清窝在“大理寺”,研究着案子,“大理寺”办事效率不算低,交上来的调查资料写得还算详细。
就在这时,又有衙役来报,呈上对宋成明贴身小厮的调查资料。此人名为李逢春,无亲无故,十岁被人牙子卖入宋家,因长相标志且颇为机灵,便被选至宋府大少爷宋成明身边伺候,至今已有七年。李逢春家中无人,伺候主子尽心尽力,颇受宋成明看重,有关宋成明之事,李逢春想来是知之甚多的那一人。李逢春唯一嗜好,便是“赌”。常于“长乐坊”出没,但宋成明案发后,便再未出入过“长乐坊”,至今下落不明。
“长乐坊”……
严肃清皱了皱眉。
“长乐坊”是京都首当其冲的“销金窟”之一,里头鱼头混杂,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皆能在“长乐坊”寻到一席之地。“长乐坊”与寻常赌坊不同,赌桌上赌什么的都有,妻儿老小,甚至身家性命,只要你敢赌,“长乐坊”便没有不敢上桌的。
衙门想查却又不敢查,毕竟“长乐坊”水太深,偶有想要在此处搏一方作为的官员,前脚刚发出稽查令,后脚便有人向“长乐坊”通风报信,待衙役们尽数赶到时,“长乐坊”已然成了一汪清泉,任你前前后后搜个百八十遍,也搜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趁兴而来败兴而归,一来二去,便无公人再涉足此地。
从奏报上看,李逢春是“长乐坊”的常客,那坊中定然会有与此人相交甚密的赌友,若想查出一二,定然是要去这“销金窟”走一趟的。可从今日行刺一事所见,此案涉及的范围甚广,背后势力不可小趋,严肃清隐隐觉得,“长乐坊”这一趟未必能查出什么线索来。
“发什么呆?”
司辰逸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严肃清的桌案前,扬了扬手中的拎着的热包子:“你是打算成仙还是成佛?坐这一天了,滴水未进,还不动地儿,若不是那两孔子还在出气,本少卿都快将你拖后头停尸房里搁着了。”
严肃清抬了抬眼皮,看了司辰逸一眼,也不同他客气,伸手便取过了司辰逸手中的热包子,咬了一口。
司辰逸也不跟严肃清计较,低头端详了下严肃清桌面上的资料:“哟,长乐坊啊,好地方。”
“去过?”
“进去过,但没敢下手。”
“嗯?”
“赌不起。本少卿虽然是个纨绔,但绝不败家。那地方,一出手,便收不回喽”
严肃清点了点头,没接话,司辰逸一向是个有分寸之人,当然,除了好点儿美/色外……
“可有办法在长乐坊里查查李逢春?”
严肃清迅速解决了一个热包子后问道。
司辰逸摊了摊手:“无法。水太深,手伸不进去。”
严肃清低首,默默吃着包子,不再言语。
小剧场
司辰逸:“本少卿风/流/倜/傥还多金,好个色怎么了?”
严肃清:“我家夫人哪条比不过你?他怎就不好/色?”
谢飞花郑重地点了点头。
司辰逸:“……”
谢飞花在严肃清耳边低语:“其实我也好/色。”
严肃清挑眉。
谢飞花:“专好严大人的美/色。”
严肃清揽过谢飞花的腰:“在只好一人之色这件事儿上,为夫同夫人一样。”
司辰逸:“喂喂,你俩注意点儿,本少卿还没走呢!”
来来,再给个三连,看在我日更的份上,谢谢!!
收藏、评论、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