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清跟在谢飞花身后,看着谢飞花过度挺直的腰板,什么也没说,只是下意识地扬了扬嘴角。
“如何走?”
严肃清追上谢飞花,与他并肩同行。
“坐我的车。”
严肃清点了点头,不说话。谢飞花在“严府”住了有些时日,府中上上下下早已与他相熟,调个府中的马车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但谢飞花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很少使用“严府”事物。思及至此,严肃清不禁暗暗握了握拳。
等待谢飞花的车夫,正靠着车梁,坐在椅上打瞌睡,头一下一下地点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谢飞花与严肃清已来到了马车前。
谢飞花对严肃清笑了一下:“太晚了,车夫都撑不住了。”
“本官的不是。”严肃清顿了顿,“以后便用府里的马车吧,都习惯了。”
“那岂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严肃清不禁莞尔,谢飞花打进“严宅”的那日起,给他添的麻烦还算少吗?
“呵呵,谢阁主的觉悟倒是提高不少。”
严肃清唇角带笑地调侃起谢飞花。
谢飞花闻言,先是一怔,而后想起日前的种种,不禁红了耳根,只得挺着脖子应了声:“一直不低……”
严肃清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我用马车的机会不多,不麻烦。”
谢飞花点了点头,耳根的红晕还未消退,严肃清装没看见,笑而不语。
也许是因二人的关系近了不少,所以这般随意的调侃,反倒不显生疏,更将距离拉近了几分。
谢飞花唤醒睡得正香的车夫,车夫应是颇有经验之人,被唤醒后竟马上便清醒了,一点儿也不带迷糊的,与严肃清宅里那些经常驾夜车的车夫,并无几分区别。
车夫殷勤地将谢飞花与严肃清迎上了马车,严肃清看着车夫笑得异常热情的脸,便知谢飞花定然花了不少银子。
严肃清跟在谢飞花后头上了马车,一进马车,却发现车内“别有洞天”。不提马车的宽敞度,单就车厢里铺的地毯、软垫,便是上好的物件。车内还燃着香,香味却不落俗,淡淡的还颇有显雅致。
严肃清落座后,不禁蹙了蹙眉,若谢飞花喜欢这样风格的,那“严宅”的马车他还真不会用……
谢飞花难得用心看了对方的神色,严肃清那微微的蹙眉,谢飞花便看进了眼中,当即明了严肃清的心思:“急着用车,来不及挑选。这摆设过于奢华了,不太实用。”
严肃清闻言,不禁看向谢飞花,只见谢飞花低头理着衣摆,未看向于他,这两句话像是只在闲话家常,不过随口而出,并不是有心解释。
严肃清看不见谢飞花面上神情,但红得像是快烧起来的耳尖,还是出卖了谢飞花。严肃清眉头舒展,也不拆穿,眼角噙笑地应了声“嗯”,便不再言语。
谢飞花理完衣裳,抬头用余光偷偷扫了严肃清一眼,见他面色无常,眉头舒张,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
幸好反应及时,不然令严肃清误会他是个奢侈之人,那便不好了……
等等,被严肃清误会了又如何?本阁主为何要解释???……
谢飞花顿时便觉不好,原本宽敞的马车,此时都显得有些逼仄……
小剧场
严肃清:“马车用我的。”
谢飞花:“用用用!”
严肃清:“衣服穿我的。”
谢飞花:“穿穿穿!”
严肃清:“床也睡我的。”
谢飞花:“睡睡睡。”
严肃清:“这还差不多!”
谢飞花:“……怎么感觉是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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