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逸当即便阻止道:“还是我来吧,你也没赌过,不懂规矩。”
他司辰逸本就是个人尽皆知的纨绔子弟,若是他来赌,即便传出去,对他也不会有半分影响。毕竟他这个“大理寺少卿”的身份,也是自家老爹托人走后门弄来的,名声好不好也无所谓了。
严肃清知司辰逸的心思,便也不同他争了,将手里的金条递给了司辰逸。
奚白玉微微一笑,他也不勉强严肃清,虽然他还挺想与“大理寺卿”赌一局的。
“这样,我同清晏兄单独来一局,如何?”
“我自是没意见的。”司辰逸扬了扬手中的金条,“反正赌资还是玉麟兄你给的,我不亏。”
同桌之人闻言,皆笑了起来,严肃清也象征性地勾了勾嘴角。
“可这样赌也怪无趣的,”奚白玉指尖点着桌面,“不如添点儿彩头?”
“玉麟兄想要何彩头?”司辰逸看了看周身,“小弟身上似也找不出什么值钱物件了。”
奚白玉眯着眼,瞧着严肃清:“我也不要你的东西。若是我赢了,你们便同我说说大理寺现下正在办的案子,如何?”
严肃清看向奚白玉,二人对视,谁也不愿退让。
周辛良本就是局外人,看不出什么,司辰逸却感受到了严肃清与奚白玉之间不一样的气氛,似乎隐隐带着点儿杀气。
公门办案,自是不能同外人道也。奚白玉无论是报着何种心态想要了解案情,司辰逸皆不能与他言说,更何况还是现下所查之案。
司辰逸分得出轻重,本想开口拒绝,却未曾想严肃清却先他一步应了下来。
司辰逸不可思议地望着严肃清,仿佛不认识他一般。严肃清今日莫不是鬼/上/身了吧?怎什么要求都敢答应?
“还是韶言兄痛快。”
奚白玉话不走心地赞了一声,他既已猜出严肃清的身份,便已知“大理寺”是由谁作主,严肃清既答应了,司辰逸哪怕有怨言,也不敢说个“不”字。
“这彩头清宴兄允了,那玉麟兄你的呢?”
严肃清也不理会司辰逸,只是盯着奚白玉,面无波澜地开口问道。
“你想要什么?”
奚白玉干脆也不再同严肃清与司辰逸打机锋了,直接了当地对严肃清问道。
对方既已挑白,严肃清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直言道:“要一个人。”
“好。”
奚白玉当即应道。甚至连严肃清想要的究竟是何人也不问上一句,想也不想便点头答应。奚白玉已猜到严肃清与司辰逸二人是来“长乐坊”内查案的,那想要的人自是坊内之人,他奚白玉虽不是官宦人家出身,但在“长乐坊”内却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毕竟富甲一方,“长乐坊”开门做生意,最看重的便是银子,奚白玉的身份,在“长乐坊”内绝对是属一属二的“座上客”,他若开口,“长乐坊”便没有拒绝的道理。
严肃清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之前便想着该如何查张福升才不至于打草惊蛇,那么,借奚白玉之手,便是最好的选择。不然严肃清也不会答应奚白玉赌一局的理由。至于奚白玉想要的“彩头”,不过是出于富家公子闲来无事,突发其想产生的好奇心,正好可以明正言顺地借奚白玉一用。
周辛良自是不知,严肃清与奚白玉这两句颇为家常的对话,竟已在暗中斗了几个回合。
“也不知是怎样的人物,竟让韶言兄这般挂念。”
周辛良不免有些吃味儿,没想到这看着如玉一般的人物,竟已有了“心上人”,想想都觉得难过。
严肃清抿唇不语,司辰逸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吃个什么醋啊?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肥猪与我们家冰清玉洁的严大人与有染呢,也不知谁给你的脸?他家的“小野猫”都还没说话呢,哪轮得到你来吃醋?
等等,“小野猫”又是什么鬼……
司辰逸不知为何竟想到了谢飞花,当即摇了摇头,将脑子里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
严肃清不知司辰逸心内所想,只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努了努嘴,示意司辰逸拿骰蛊。
司辰逸回过神来,伸手将不远处的骰蛊推到了自个儿面前,掀开蛊盖看了一眼,五颗晶莹剔透的水晶骰子,静静地躺在里头。
“就比谁摇出的点数大,如何?”
奚白玉的好奇心便挑了起来,原本懒散的神情也一扫而光,面上多了些许光彩,显得更加熠熠生辉。周辛良显然也很少见到奚白玉这般模样,不禁张着嘴,看出了神,眼里露出痴/迷的神情。
司辰逸见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来周辛良输给奚白玉,纯粹是出于自个儿的私心,单纯想用金银博美人一笑,与他那户部侍郎的爹,无半分瓜葛……
小剧场
司辰逸:“有钱人的世界,本少卿是不懂的。”
谢飞花眉头一挑:“本阁主懂。”
严肃清:“嗯?”
谢飞花对严肃清道:“为博你一笑,万两千金皆耗得。”
严肃清:“夫人要我笑,我便笑,何必浪费银子?”
谢飞花:“还是你疼我。”
严肃清劳尔一笑:“那是自然。”
司辰逸:“……真是闪瞎了本少卿钛合金的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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