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鹅，并没有什么卵用，该被骂还是得被骂。

这场持续整整三天的早课辩论会结束，听禅就被便宜师兄拎回小院开始训教，围观的还有蕴果谛魂、忘尘缘和裳璎珞？

前面俩个好理解，佛铸你来是为嘛？

仿佛看出他的疑问一般，终于不是佛像化身的裳璎珞好笑道：“听禅还不知外界消息吧？”

听禅从辩论结束就被拉来听训，现在整个人头大如斗，哪里会知道现在外面传成啥样？不过他还是挺好奇的。

“外界什么消息？”

楼至韦驮叹气道：“外界评价褒贬不一，有赞叹汝之禅修高的，亦有贬低你离经叛道，不尊佛法的。”

听禅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关系？他们就是酸而已，说明我足够优秀。”这种吃柠檬的心情，他在剑三大唐就经历过，完全不觉得稀奇。

对于师弟这种万事不着心的态度，楼至韦驮万分头痛：“听禅！佛祖言……”

不等楼至韦驮讲完，听禅习惯性接话道：“……万物皆空，我懂！可是师兄，难道我不优秀吗？”别说他脸皮厚，有着超前的知识储备，除了武力值方面，听禅觉得自己优秀是正常的。

再说了，能帮普通人过上好日子，嫉妒就嫉妒呗，怕啥

他完全把现代的咸鱼精髓发挥极致

“……你的谦逊呢？出家人这么张扬，你不怕被人说闲话吗？”楼至韦驮日常暴躁，他本人谨守佛规，无人不说其乃当世佛修典范，可遇上这么个师弟，就算是楼至韦驮强迫症都拉不回来，好气哦！

听禅没忍住白眼一翻，撇撇嘴道：“吾又不是金子人人都爱，他们说就说呗，我又不少块肉。”

楼至韦驮额头蹦起青筋，手中拳头痒痒：“可你”

眼瞅着师兄弟俩就要开架，围观了许久的佛铸裳璎珞不得不开口打圆场：“至佛，听禅说的有理。”

楼至韦驮顿时泄气，道：“佛铸，您怎么也惯着他？这么张扬下去，哪里还像个佛修，比之儒门都狂。”虽然知晓师弟天资绝世，但短短几天就惹得佛乡领导人倒戈，这种同化力有点恐怖吧？

裳璎珞看得出楼至韦驮的想法，失笑道：“楼至啊，汝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吾等是人，非佛，有自持之心是好事，但真的做到无欲无求，那只能是佛祖。”

“再者，听禅著书、立学、教化万民，此等修行，皆是吾等不可及也，若以此评判听禅离经叛道，那只能说明此人修行不成，非是听禅之过呀。”

裳璎珞了解过听禅的事迹，说真的，他很佩服对方能静下心来为百姓谋福利，苦境都追求个人武力，很少有真真正正在意普通人生存的人，就算是裳璎珞自己，都不能保证可以做到如此，这种舍道为人的精神，恰恰是他所敬佩的，为听禅说两句好话，值得。

听禅见大佬帮自己讲话，顿时嘚瑟起来，顺杆子爬：“就是就是！虽然我不着调了点，但又没干啥坏事，师兄你别太紧张嘛。”

瞅瞅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楼至韦驮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佛铸所言有理，但他的性子实在是太过跳脱，还需磨一磨。”别的不怕，他就怕哪一天听禅惹了大麻烦小命不保。

裳璎珞也知道这点，所以这方面没有跟楼至韦驮犟：“这个嘛，就看楼至汝的教导了。”

听禅一听，顿时苦了脸：“佛铸，你难道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吗？”

裳璎珞被逗笑了：“哈吾谁都不站，只要是对的，吾就听谁的。楼至说的不错，听禅汝之禅学功底深厚，可这性子确实得磨一磨，在苦境，佛门虽奉行济世救民，与人为善，可人心有时候比妖魔更可怖，不知不觉汝怕是会得罪人，普通武者倒还罢了，若是得罪先天高手，或者儒门与道门的高手，那便是楼至都救不了你。”

“好吧，你们说的有理。”听禅不是听不进教导的人，只是佛门的束缚对他而言有些紧，这让习惯了懒散的听禅总忍不住皮一把，皮着皮着，就皮成习惯了，天知道这百年来他都是怎么扛过去的

哦谢谢师兄陪我一起皮

幸好楼至韦驮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则禅天九定一定再次对着听禅糊过去：这糟心的师弟能不能好了？

眼瞅着话题告一段落，忘尘缘率先开口道：“看来汝等已经有了共识，那么，听禅与楼至接下来是否继续在佛乡进修？或者阅览佛乡的典籍？”他有些事还想与听禅私下讨论一下，还是赶紧结束这个无聊聚会为好。

提起这个，楼至韦驮犯了难，修炼到是不急，禅天九定乃是佛门高深的武学，突破全看心境，如今他的修为稳步上升，虽然时常在听禅的法相天地之中得到启发，但目前来看，效用越加小，是时候寻找新的方向。

“吾希望能阅览佛乡典籍，听禅你嘛……”楼至韦驮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容易闯祸的听禅。

听禅无所谓的耸耸肩，丝毫没有佛修的静持：“我跟着慧座走，佛铸没意见吧？”不问楼至韦驮同不同意，反正他知道便宜师兄看他啥都觉得不行，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

佛铸当然没意见：“自无不可，那就劳烦蕴果谛魂你引导楼至，慧座引听禅在佛乡逛逛，或者修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