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韦驮一路押送听禅回去善恶归源,当然,不是那种双手捆在背后的押送,而是楼至韦驮站在听禅后面以眼神瞪着他的后脑勺,浑身一股我就看你想怎么跑的气势,一前一后化光回了善恶归源。
听到动静,渡如何与观世法出来查看,看到这对师兄弟奇怪的模样,不禁起了好奇心。
“楼至韦驮,汝与听禅不是去佛乡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渡如何很好奇:“不应该呀,难道听禅在佛乡做了什么事情让人赶出来了吗?”
这话倒是冤枉听禅,楼至韦驮摇摇头,道:“并非如此,佛乡地界出了事情,吾与听禅怕给佛乡添麻烦,故而提前告辞回返。”
这话让渡如何与观世法有些懵,前者不解:“以你的性子,应该不会丢下佛乡回来?怎么……”后面的话不用说出口,楼至韦驮也能猜到她的意思,轻叹一声:“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详情听说。”
把近期来发生的事情告知他们,二人皆唏嘘不已。
观世法感慨:“原来短短两个月便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既然这样,你速速带着听禅去闭关吧,若佛乡真的发帖求援,吾会代替你提前应下。”
“那便多谢佛友了,请!”
楼至韦驮拎走听禅为他疗伤不说,天佛原乡那边的战况亦不容乐观。
忘尘缘建议应战,绝大多数人都同意他的意见,裳璎珞也没法反对,出去探查的人员已经在佛乡的地界发现了百姓伤亡,此战必开不可。
很快驻守村庄的佛门之人便与那些百姓口中的恶鬼交上了手,第一战便伤亡惨重,更甚至有人发现,那些恶鬼有意识的抓捕修炼五行力量的佛修,靠吸食这些佛修的内元来修炼。
这下子大家知道问题严重性了,就连主和的派别也选择了开战。
忘尘缘最初的想法是依靠恶鬼的力量消磨佛乡不曾投靠欲界的力量,也就是誓死追随裳璎珞的那批人,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已经不仅是裳璎珞那方的人马,就连自己这方人手也死伤惨重。
“佛铸,吾等必须改变战略,这些恶鬼的实力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如此耗下去,必定会耗尽佛乡的战斗力。”忘尘缘是想将佛乡变成欲界的势力,而不是用来耗费在这种无意义的战争上。
裳璎珞也觉得不行:“但恶鬼似乎能够预测我们的行动,如今前线全靠蕴果谛魂一人支撑,要么佛乡之中有叛徒,要么便是恶鬼那方有特殊方法可以窥测到我们的行动,不解决这两点,此战难胜。”
“确实,吾也这么想过,无论是清理叛徒,还是探查恶鬼的特殊窥测方式,都需要稳住前线战况,只靠圣者一人挡不住多久!”
裳璎珞想了想,确实如此:“那慧座有什么建议?”
忘尘缘抛出自己早就想好的打算:“请佛铸下帖邀至佛全领对战一事。”
裳璎珞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个办法,他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楼至在为听禅疗伤,此时邀他领战,是否不妥?”
忘尘缘知道他的心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曲线劝解道:“听禅之伤确实令人挂心,此事吾也有责任,但并非紧要,如今已经过去近三月,听禅的伤势便是没好全,也不会再恶化,完全可以撑到至佛领战结束,或者佛乡抽出一个人为听禅寻找疗伤的办法,但是至佛的战斗力至关紧要,百姓们也等不起,取舍如何,吾想佛铸应该能够明白。”
裳璎珞思索了好一会,方才叹气:“慧座所言有理,吾这便着人请楼至出战!”
于是,善恶归源闭关三个月的楼至韦驮,第二天便接到了观世法的传讯,佛乡的文书,到了!
憋了三个月,终于可以出来放风的听禅看楼至韦驮一身华光溢彩,满脸懵逼:“你这是去哪儿?”
楼至韦驮不瞒着他,直言道:“还记得你们碰上的村民口中的恶鬼吗?”
“记得,怎么了?”
“佛乡已经找到恶鬼行踪,并与之开战了,那群恶鬼自称厉族,不仅烧杀抢掠,更以百姓为食,所过之处哀鸿遍野,佛乡全力应战,但对方可能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屡屡得知佛乡的战况安排,使得佛乡损失惨重,如今佛铸发来文书求助,此战吾必须前往。”
听到这里,经常可以从楼至韦驮的只言片语中知晓战况惨烈,心中不祥的预感更加清晰,不放心道:“我与你一起去!”
说完便转身想去拿琴,却被楼至韦驮摁住肩膀,后者脸色严肃看着他:“你的伤势虽已经好了大半,但是神魂之伤尤其难解,参战之事不必再说,吾一人足矣,你留在善恶归源安心疗养。”
没人比楼至韦驮更加清楚听禅的性子,他干脆嘱咐渡如何与观世法:“你们看着他,不许伊出善恶归源一步。”
楼至韦驮临走前留了一手,他直接锁了听禅的五成功力,渡如何与观世法轻轻松松便能制住他。
目送楼至韦驮与佛乡使者离开的背影,听禅的心情很不好,楼至韦驮人一走,就把自己关进了闭关室。
渡如何与观世法面面相觑,没去管他,只要不出善恶归源,随便听禅怎么折腾。
但听禅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吗?他要是的话,就不会让楼至韦驮头疼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