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人在家中坐,祸锅从天上来。
“缎君衡!救命啊!!!”
缎灵狩拿着书抱着娃的手一抖,差点把娃给摔了。
眼看着十九要祭出大哭秘诀,缎君衡急忙抱着他拍拍背,将这孩子哄睡着,然后在其耳边设下一个隔绝声音的灵术,这才有心思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结果,他头刚伸出去,就看到一大坨物体朝自己冲过来。
眼瞅着就要车祸了,缎君衡急忙叫停:“等等等等,站住!别过来!!!”
听禅原本满心槽点的心思顿时变成了懵逼,一个急刹车和缎君衡脑门撞脑门,两眼冒星星。
“嘶……疼!”
听禅晃晃脑袋抬头一看,好嘛,缎君衡啥事没有,正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十九放在摇篮里。
“我撞的头晕目眩,你怎么啥事儿没有?”听禅很不解。
缎君衡没好气道:“中阴界的时候吾是灵体,你用肉身撞吾灵体,就和鸡蛋撞石头,能不疼吗?”
想想似乎有道理,听禅很快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他身上还挂着俩人呢。
等缎君衡转身,没来得及说话,手里就被听禅塞了个软软的布包着的东西:“帮忙抱着。”
听禅一转身将昏迷的师兄放在软塌上,看看人还要过一会才醒,顿时松了口气。
旁边,缎君衡本来被塞了个包挺郁闷的,打开一看,就和里面不哭不闹的娃大眼瞪上了小眼。
听禅跑了一路嗓子冒烟,也没管一大一小蜜汁互瞪,非常不见外的拿起茶水就喝。
缎君衡终于反应过来了,下意识用哄十九的动作拍拍孩子安抚,嘴里问道:“这孩子你从哪捡回来的?”看看身上的料子,挺贵重的。
听禅一听顿时爆粗口:“放屁,这是我侄子!”想起自己可能和师兄一样肚子里揣个包子,他又悲愤了。
“好友,你说你擅长医术?”
缎君衡没明白话题怎么从孩子跳到了他会医术上面,不过还是说了:“吾确实略懂岐黄,怎么?”
一听这话,听禅眼睛亮了,以他从未达到过的速度两手搭在缎君衡的肩膀上,满脸认真道:“那好友,你会打胎吗?”
缎君衡:“打胎?”他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古怪的看了看听禅脐下三寸。
“你看啥?”听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吾记得你是佛门弟子吧?”缎君衡一言难尽的瞅着他:“你作为男人那玩意还能搞大小姑娘的肚子???”
听禅:“……”要不是琴不在手边,他可能今天就要与缎君衡兄弟相残了。
“不是我搞大了姑娘的肚子,是我的肚子被搞大了!”想想这话好像不太对,换个说法:“是我被人搞大了肚子……”好像还不对:“不是,是有人在我肚子里塞了个娃……”等等,娃还没影呢!
缎君衡先是被听禅的“是我的肚子被搞大了”震的瞪大双眼瞅他的肚皮,接着一脸茫然的听他强调“是我被人搞大了肚子”,最后满头黑线的看他纠结“是有人在我肚子里塞了个娃”。
“停停停,吾总结一下。”缎君衡打断他,道:“不是你弄大了别人的肚子?”
听禅果断点头!
“你被人上了?”
听禅想想自己现在的情况,被人上……好像也不太对,但他确实有个娃在肚子里,先点点头,又摇摇头。
缎君衡就不明白了:“汝这既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听禅将自己一头顺直的长发抓成了鸟窝,自暴自弃道:“说不清,我还是比划吧。”
然后,俩人一通比划,碎三观的人变成了缎君衡。
仿佛生锈机器一般扭头看向榻上昏睡的楼至韦驮,缎君衡深吸一口气不确定道:“也就是说,这孩子是你看着你师兄生出来的?”
听禅纠正他道:“不是我师兄生出来的,这孩子先是从我师兄丹田里以一团光的形象冲出来,接触外界之后才从一团光化为了现在的孩童形象。”
缎君衡没好气一个白眼:“那不还是你师兄生的吗?”
听禅也爪巴了:“问题是这种方式他能叫生吗?”
“能!”缎君衡斩钉截铁的下定论。
一听这话,听禅顿时蔫了:“意思就是说,一个月之后我也得生一个呗?”
“依照你的描述来看,似乎确实是这样。”缎君衡顺手端来一碗十九的口粮羊奶,以标准的姿势给怀里的孩子喂奶,一边打击自己好友。
“那可怎么办?”听禅都要哭了:“我不想喜当爹啊!”
缎君衡摸摸孩子的小手,心里美的冒泡,毫不在意道:“生个孩子不好吗?”将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娃递过到听禅面前:“看,多可爱呀。”
可爱这个词还是缎君衡跟听禅学的呢。
听禅瞅瞅眼前师兄的娃,好吧,他承认,这个眉眼与师兄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娃确实很可爱,但……
“可吾要怎么跟师兄说,他因为天之厉的骚操作,佛体蕴化了一个满身魔气的娃?”
缎君衡想想佛门的清规戒律,眉头皱了皱,这确实是个问题。
“要不……干脆不说?”
听禅听到这话,给了他一个悲壮的眼神:“那吾要怎么和师兄解释这孩子身上不仅有厉元、魔元,还有他的佛元?更何况,你闻闻这气息,说和师兄没关系,傻子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