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面青打颤,冻的直哆嗦,杜九反而视若无睹一心要责罚他们,故意加长时间,要非不是后来机缘巧合下在太子府碰面,他心生忧虑提前回来。
否则她等她回来,院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恐怕没个三五月腿脚压根养不利索,严重的甚至会把一双腿给跪废了。
“小姐说的道理奴婢懂,奴婢不过是有些于心不忍,今年的雪下得悄无声息,落雪量是往年的两三倍,他一个人不知要扫到猴年马月。”她一个时辰前出去时那人便开始扫雪了,半刻钟过后她回来,他竟然连院子的三分之一还没弄好。
瞧这天,牛毛般的细雪再次落下,他鬓间没过多久落满一片花白,而且望着当前的形式,十之八九雪会下大。
钱嬷嬷捻了捻线头,完后她用两指轻轻搓了下,接着准备穿针,
“小丫头片子平常没见管的那么多,我做针线活做到眼睛快瞎了没过问过一声,现在心疼起侯爷那边来的外人来,难不成是女大不中留看上人家了?心疼他要干那么多的活。”
迟苒本就经不起挑逗,听着钱嬷嬷说的那些话,她的面颊上蓦然涌上两片红晕。
咬着下唇,她立马狠声反驳,“嬷嬷说的什么糊涂话,我完全是忍不住感慨了下,您想哪儿去了?”
“是嘛?”望着迟苒的反应,钱嬷嬷不免觉得有些好玩,她继续开玩笑继续戏谑,“俗话说得好:人心隔着肚皮,既然是隔了一层肚皮,我哪儿能知道你的真实想法。女孩子家大了留不住,你要真喜欢,哪天让姑娘找先生给你算个好日子。”
迟苒扭着脸儿,她被说得越发臊得不行。
“小姐!嬷嬷欺负人!”她气的直跺脚,抓着姜姝的手腕希望她能够为自己说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