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略过姜姝,周维桢发现了躺在美人塌上昏迷不醒的迟苒。散落在地上的毯子明显是为了遮掩什么,在他翻墙进来前这里发生过大事。
“钱嬷嬷去请大夫了,此处不宜久留,太子殿下有什么要事暂时先搁一边,改明儿让阿亦再跑一趟便是了。”
杜九为了补偿自己的过失,他特地请了个京城有名的大夫长居镇北侯府,以备扶香榭需要的时候省时省力,少些奔波。
嬷嬷此去怕花不了多少时间,周维桢在屋里多待一分,他被发现的风险就更大一分。
“侯府近来戒备森严,我翻墙进来的风险本就加重,好不容易成功来一趟,哪儿能空手而归?再说了,迟苒出那么大的事,杜侯爷要是查不出事情真相,只怕会重点派人在扶香榭做把守,等下次阿亦过来,进来恐怕比登天还困难。”
姜姝放眼审视着屋内的所有地方,一时间她的眼神竟不知道该停留在哪个角落里。
所有地方都藏不了人,她不禁焦灼万分。“走也不是,留亦不行,你说怎么办是好?”
周维桢不紧不慢的坐在姜姝闺床上,她的床沿不高,况且在床底下藏身是最容易暴露的地方,被发现后还不好脱身。
“出了事咱俩一块想法子,你干着急可不管用。”拍了拍自己边上的位置,周维桢朝她勾手。“要不要一块坐坐?”
不耐烦的斜了某人一眼,她可没那么大的雅兴。
得不到姜姝的回应,周维桢自答了一声,“不坐算了,我自个儿坐。”
确实跟姜姝说的一样,屋里的布置全是光角,更没有大摆件做陈设,别说要藏人,即便是多了只小猫小狗都能被发现。
如陈墨般黑的夜色中,恍然亮起冲天的火光,姜姝透着窗户上破开的小孔将那光亮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