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南看了她一眼：“你没有资格说她。”

林嘉嘉失笑，行吧，是她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可是无脑对顾音音一见钟情的主。

“k，我不说，你继续扮你的情圣。”林嘉嘉说：“其实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希望顾总给我提供一份工作。”

“为什么？”顾清南慢条斯理的说：“陈余都不要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留下。”

“首先，你想得到顾音音，而我想报复陈余，目标不同但殊途同归。其次我的工作能力顾总应该心知肚明，总不至于让顾总看不上眼。”

顾清南低低的笑了出来：“林总监。”

他说：“我顾清南喜欢什么，只要我想要，还没有得不到的。林总监确实有点才能，不过顾氏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顾清南轻瞥她：“林总监还有事吗？”

他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衣服，见林嘉嘉一直不说话就站了起来，起身往门外走。

“顾总的爱情果然感人。”

略带嘲讽的女声，低到几乎听不见，却还是成功的让顾清南停下了脚步。

“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人跟别人在一起，即使知道他们多亲密，即使知道他们会上床也没关系，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林嘉嘉眼神冰冷，拍了拍手：“真厉害，真伟大。”

“只可惜，我做不到。”

她自嘲的笑了笑：“五年，我陪了他五年。为了能多帮他一点点，我每天拼命的谈生意，拼命的赚钱，每天都想着只要我更努力一点就能帮到他更多。可是最后还是像垃圾一样被他丢掉，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传闻他骂我脏，说我太脏了让他恶心……”

“而我的好朋友，我一心一意的帮助她，让她住在我家里，还努力为她安排工作。最后，她回报我的就是将我关在了门外，让我听着她跟我男朋友的亲热声。”

林嘉嘉明明面带笑意，可泪水却抑制不住的顺着她的脸庞落下。她空洞的笑了笑，虽然语气强硬，但整个人却脆弱的仿佛只要简单一句话就可以彻底击垮。

顾清南眼眸幽深，他微微怔了一下，没有说话。即使顾音音在他面前很少提起，但他之前派人调查她的时候也知道面前的林嘉嘉确实帮了她很多。

不知怎么的，眼前这个倔强又脆弱的女人突然让他想起了以前。

在他很小的时候，也曾这么固执的坚持过，拼命的努力只为求得父亲的关注。只可惜顾家的子女满世界都是，那样年幼的他，没有背景又太过激进的后果就是被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只是幸好遇见了那个人，给了他一个机会……

林嘉嘉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挣扎着站了起来。大约是哭的太用力浑身没有力气，她一个不小心被桌脚绊了一下，顾清南下意识的想伸出手扶她，但最终只是看着她跌跌撞撞的朝着门外走去。

一，二，三……

林嘉嘉拖着步伐在心里默数，直到她停在了包厢门前，顾清南终于开口。

“等等。”

顾清南几步上前，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林嘉嘉，你还想不想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