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话,周墨问道,“你是当地人?”
樊月摇头笑笑,两人那晚似乎除了喝酒听歌,是没聊什么。
父亲当年还留在西藏工作的好多同事,到退休之时连布达拉宫都没去过,樊月道,“南城的。”
说完她又想起在雪山餐厅似乎和他们聊过地域的事,看来对方不是没听到就是忘了,“你们是沪市的对吧,我去年暑假在那打工来着。”
周墨,“挺会跑的。”
“这不是有个安定不住的灵魂吗。沪市挺好的,我每次回国不是飞沪市就是。”
歌曲播到副歌高潮处,樊月跟着哼了起来,音调柔和声音细绵。
周墨平日和不熟的人话不多。
两人要说不熟,两天前才有过肌肤之亲。而她性格也不是扭捏冷情之人,起得早开了近两个小时周墨也开始有点疲,不时就会挑起话题和她聊聊。
听到男人是西南政法加康奈尔,樊月不禁挑眉,叹呼,“学霸。”
能上常春藤法学院的,不是家庭资产雄厚就是成绩异常优越,不论前者还是后者,都是人中翘首,“厉害厉害。和你一比,我那荒郊野外的公立大学拿回国怕是要被人说是野鸡大学了。”
樊月称赞对方的同时,顺便自嘲一番。
男人淡淡回了句,语气里还有一丝淡淡的嫌弃,“康奈尔也挺村的。”
因为樊月坐镇,它们的车收尾。就见路旁出现了绵阳,车队速度渐缓,似乎是在等着羊群通过。
对讲机里传来陈烁的声音,“前方羊群,大家缓行,缓行。”
樊月按下侧边按钮回复,“收到。”
拉下车窗,看着车边的羊群,在经过牧羊的藏民时,樊月同人招招手,笑着道,“扎西德勒。”
会的也就这么一句,淳朴的牧羊人朝她笑的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