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不知道。”
“上头下的令?”
“是,大人。”
“哪个上头?”
“知府大人。”
“哦?是他的意思?”
“大人,属下猜想不仅仅是他的意思,知府大人也是听从朝廷的安排。”
“你的意思是朝廷的意思?”
“正是,大人。”
“李言,你说说看。”
“大人,李言以为,还是听从上头的指示为好。”
“哦?怎么讲?”
“大人,不论是知府大人的意思,还是朝廷的意思,咱们都违抗不得。”
“也是。可不让追查,岂不是太过分了?”
“大人,您要是想升官的话,只能听从上级的安排,否则,您肯定是升不了官的。”
“哦?是这样!”
“那大人的意思是?”
“不查了!反正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追查,就听上头的意思好了。”
“是,大人英明。”
“这样大人我就能升官了吗?”
“大人,一定能升官。”
“那好,我就等着咯。”
结果,几日后。
“大人!”
“魏静?怎么了?苦着个脸?”
“大人!您升不了官了!”
“怎么了?”
“大人,上头新派了个县令下来。”
“哦?岂有此理!”
“大人,息怒!”
“叫我如何息怒?听上头的不追查,也不让我升官,还不如当初不听他们的呢!”
“大人,请冷静。”
“李言,你捣什么乱!”
“大人,切不可让上头知道您对上头的处理不满意,否则,您以后也别想升官了。”
“为什么?难道有话还不让人说吗?”
“大人,您想在官场混,自然是要说话小心些才好。”
“为什么?当官难道就不能畅所欲言了吗?”
“大人,连皇帝恐怕都不能畅所欲言,何况您一个九品芝麻官呢?”
“李言,你竟然嘲笑大人我官儿小!”
“大人,这是事实!”
“那我也生气!”
“大人,请冷静!”
“叫我怎么冷静?到手的县令飞了!”
“大人,您真的这么想当官?”
“不是你们说我穿官服好看的吗?”
“可是,大人,您穿现在的官服就已经很好看了呀?”
“真的吗?这么说,我不用非得升官?”
“大人,当然。”
“魏静,你说呢?”
“大人,魏静也是这么认为的。大人,现在已经是最美县令了,要升官也不用再当县令啊,可以直接当知府。”
“真的吗?大唐女知府,不对!大唐最美女知府!哈哈!”
“大人,到那时候,您可就威风啦!”
“真的吗?有多威风?”
“至少走到哪里都是锣鼓开道,八人大娇抬着您。”
“真的?那新县令什么时候来?”
“大人,属下估摸着也快了!”
第二天,新县令上任。
我在府里都听见了鼓乐之声震天响。
“嘟嘟,这外面是干什么呢?”
“小姐,今天不是新县令上任吗?你怎么给忘了?”
“哦,新县令来了,好大的动静啊!”
“走,小姐,咱们也去看看?”
“嘟嘟,你去吧。我属于体制内的人,得跟魏静他们去县衙等着。”
一会儿,魏静和李言来了。
“大人,新县令上任,咱们前去县衙迎接吧。”
“那个新上任的大人叫什么名字啊?”
“大人,好像叫刘玉树。”
“刘玉树?那个玉树?”
“大人,玉树临风的玉树。”
“真是个没品位的名字!他也姓刘,知府也姓刘,会不会?”
“大人,被您给猜对了,这刘玉树正是知府刘静臣的亲侄子!”
“这么说,他是靠关系才当上县令的咯?”
”大人,正是!”
“大唐朝廷也允许这样的事情吗?”
“大人,这美其名曰举贤不避亲。”
“哦?这刘玉树可有什么本事吗?”
“大人,据属下得知,此人是去年的科举三甲的探花。”
“探花?”
“大人,就是科考的第三名。”
“哦?这么厉害?那得去瞧瞧。”
三人来到县衙,只见一排两列大名县城的官员乡绅富豪,全都聚齐了,都满脸谄笑地候着呢!
不一会儿,锣鼓喧天,两队衙役和一台八人大轿,还带着一个乐队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我看到心里极为不悦。
“这县令就这么排场,岂不比他叔叔知府还铺张?”
“大人,这刘玉树的父亲也是一方富豪,自然是要奢侈一些的。”
“哦?爹是富豪,叔叔又是知府,这背景够深的呀。”
“大人,也就和您差不多吧。”
“哼!大人我可没他这么嚣张。”
“那是,大人是个内敛的人嘛!”
终于落轿,刘玉树千呼万唤始出来。
众人纷纷惊叹:
“好一个玉面小生!”
“果然玉树临风!”
“不愧是知府的侄子?”
“哎呦,果然是富豪的公子,瞧这气质,就是不一样!”
“哎呀,这大名县城的美人只怕都要睡不着觉咯!”
“这刘县令还不曾娶亲呢!”
嘟嘟此时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小姐,嘟嘟我可打听清楚了,这新来的县令可是未曾婚配哦!”
“嘟嘟啊,刚才人群喊那么大声,小姐我早听见了。”
“那小姐,嘟嘟再去打探。”
“去吧。”
魏静和李言也凑了过来:
“大人,莫非大人看上了这刘玉树?”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