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信您就等着瞧!”
果然如魏静所说,那小偷乖乖自己送上门来了。
不但拿着赃物来自首,而且还恳请我们饶了他:
“大人,各位大人,你们饶了我吧。我就是偷点小东西糊糊口,怎么就成了通缉要犯了?大人饶命啊!”
“通缉要犯?”
魏静在旁边咳嗽了一声:
“大人,这都是没办法的办法,要不然到哪儿找他去呀?”
我一听明白了,肯定是魏静的鬼点子:
“好了,既然你坦白自首,大人我就把通缉令撤了!”
小偷感激涕零:
“谢谢大人,我替我们家祖宗十八代谢谢你!”
“不过?”
小偷一激灵:
“大人,不过什么呀?”
“不过,你昨夜行窃的过程中,可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大人,什么叫可疑的人?”
“就是三更半夜还在外面活动的人,鬼鬼祟祟的,行踪可疑的人。”
“哦,大人,您这说的是我的同行啊?”
“不是,昨夜有人被杀,凶手杀人肯定要选择夜深无人的时候,那不正是你们出没的时间吗?”
“大人,莫不是那个孙丙被杀了?”
“哦?你也知道?”
“大人,这大名县城谁不知道啊?”
“那你可有什么发现?”
小偷仔细想了想:
“要这么说的话,昨夜在孙丙被杀的小树林附近,我还真的看到了两个人影。”
“哦?快说来听听!”
“大人,可是那地方也没灯,黑灯瞎火的,我就看见好像有那么两个人影,具体的我也看不清楚,再说我当时正专注于我的事业,不,业务,不,犯罪活动呢!”
我和魏静李言不由有些泄气:
“好了,既然你坦白了罪行,就交由衙役从宽处理吧。”
“谢大人!”
我叹了一口气:
“找那孙丙的夫人来认尸吧。”
“是,大人。”
孙丙的夫人来了之后,因为已然从别人口中得知了自己相公的死讯,神情悲戚。
认尸之后,扑通跪倒:
“大人,请大人为我家相公做主,找到杀害他的凶手,将他千刀万剐。”
“哦?孙夫人,我可听你说你家相公不务正业,拈花惹草的,甚至常常夜不归宿,你这是?”
“大人,他再不着调,也是我的相公,他再贪玩也养着我们一家人,他再不好,也罪不至死呀!凭什么就给他杀了,我们以后可指望谁呀?”
说着嚎啕大哭起来,我只好令衙役将其送走。
孙夫人走后:
“这孙夫人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这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杀这三个人呢?”
“大人,凶手一定是讨厌这样的男人。”
“大人,难道凶手是个女的?她自己的男人不正经,所以她便痛恨所有不正经的男人?”
“你们的意思是,凶手很可能是这三位死者的夫人?”
“大人,可能是李甲的夫人。会不会是她看不上自己的男人,先杀了,而后又杀了其他和她丈夫一样的男人?”
“大人,这孙夫人倒是不像,那周乙的两位夫人也有可疑!而且她们为了争宠和争财产闹得不可开交,我看她们也有可能杀人。”
“啊?女人做的案?这几位夫人都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杀得了男人?”
“大人,会不会是他们三家的夫人合伙做案?她们要骗自己的相公半夜出门是很容易的,然后依次干掉?”
“大人,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李甲是被劫财害命,但周乙和孙丙是被自己的夫人所杀?然后用甲乙丙这样的顺序来故布疑阵?”
听了他们的分析,我也陷入了迷茫当中:
“也就是说,现在有两种可能,一呢,是凶手痛恨李甲等这类人,并且还特意选择了甲乙丙的顺序来杀人。二呢,是李甲是劫财被害,其他二人是有人趁机浑水摸鱼?”
“大人英明。”
“大人,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
“这样吧,第一,将花名册里叫什么丁的人先保护起来,免得连环杀手继续做案。第二,派人跟着这几位死者的夫人,看看她们都有什么动静?”
“是,大人。”
“大人,叫什么丁的人到底有几位?”
“哦,这个我查了花名册,共有五位。”
“啊,大人,这么多?”
“不多,有的姓丁,有的名字后面有丁,有的名字中间有丁,你怎么知道凶手会选哪个?”
“大人,这五位都叫啥?”
“吴丁,丁有志,丁北,赵丁川,白古丁。”
“大人,要照之前死者名字的格式,这吴丁最有可能是下一个被害人。咱们可以把他保护起来。”
“不行,如果犯人看吴丁下不了手,转而杀害其他带丁的人怎么办?”
“大人英明,那要都保护起来吗?怎么个保护法儿?”
“大人,莫非要将他们都抓来,关进大牢?”
“那怎么行?他们又不是犯人,都给请来,就住在县衙里,重兵把守,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是,大人。”
等那五个名字里带丁的人都被请来之后,我们发现果然这个吴丁最符合凶手的标准,也是三四十岁年纪,皮肤白皙衣着华丽,而且果真还是个老板。
其他的不是老头子,就是小孩子,要么就是给人打工的伙计,没有一个是老板的。
甚至有个还是街上的流浪汉,之前虽然已被收入慈善堂,如今又被请到县衙,好酒好菜地招待,让他莫名其妙。
也不敢跟他们实话实说,怕他们心里有负担,只好谎称是朝廷发放的福利。
但凡名字里有丁的人都中奖了,可以在县衙里免费住上一段时间。
这样一说,他们也就将信将疑地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