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没道理呀!我明明……”
魏静和李言对视一眼:
“孟公子,你明明什么呀?”
“孟公子,是不是你明明杀人后,已经将记账本和记录簿都焚毁了?”
孟公子急了:
“你们?胡说!我重伤在身,怎么可能去杀什么人?”
“你别装了,孟公子,给你诊治的大夫已经说了,你没有被刺中要害,而且失血量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多,那都是你为了伪装,故意刺破丫鬟湘琴的大腿股动脉。”
“大人,这么说他是故意弄得到处都是血迹咯。”
“大人,失血量,股动脉?你这都从哪儿学来的新词儿?”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眼前的孟公子就是凶手!这记账本和记录簿就是证据!”
孟公子突然笑了:
“武大人,你们别想骗我,这记账本和记录簿都是假的,是你们伪造的!”
魏静和李言一愣:
“大人,被识破了!”
“大人,这小子太聪明了。”
我却哈哈大笑:
“哼!他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孟公子,你既然重伤在床,怎么会知道,神医妙手的记账本和记录簿已经被毁?这可是县衙的机密,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
孟公子一时语塞,颓然低头。
魏静和李言朝我伸出大拇指:
“大人英明。”
“大人神武!”
我不理他们:
“哼!别拍马屁!孟公子,你快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蝴蝶夫人是不是你杀的,你到底是谁?”
孟公子看着我,嘲笑道:
“没想到你一个花痴,居然能把案子给破了!”
魏静和李言不爱听了:
“孟公子,不,你到底是谁?我们家大人花痴怎么了?”
“你个杀人凶手,还有脸说我们家大人?我们家大人怎么了,好歹是大唐七品县令!”
见他们为我辩白,不由心暖:
“行了,不用理他。孟公子,你是想在床上说,还是想去县衙的大牢里说,你自己选!”
孟公子不卑不亢:
“武大人,我口渴得很,能不能喝杯茶?”
“可以。”
孟公子随即吩咐管家:
“老管家,麻烦你给我泡杯我最爱喝的茶。”
“是,少爷。”
“没一会儿,老管家端着茶杯就进来了。”
孟公子趁热喝了一口,似乎很享受:
“武大人,我小瞧你了”。
“说吧,别啰嗦。”
“武大人,小生并不姓孟,我姓范。”
三人惊讶:
“范公子?蝴蝶夫人的旧情人?”
“正是!当年我与蝴蝶夫人两情相悦,甚至谈婚论嫁,我倾家荡产准备替她赎身,可没想到的是,她却抛弃我另嫁他人。说什么情爱,还不是贪慕刑老爷的家产?”
“那你不是意外身亡了吗?怎么?”
“回大人,当年蝴蝶夫人为了怕我日后纠缠,就骗我去一处断崖相会,并趁我不备,推我掉下悬崖。”
“那你?没死?”
“正是,大人,小生命不该绝,但容颜尽毁。听闻大名县城有神医妙手可以整容,便改头换面,决意报复。”
“那真正的孟公子呢?”
“已经被我杀了。”
“也是你杀了刑老爷?”
“正是。”
“那恐吓信也是你写的?”
“正是。”
“那你既然已经和蝴蝶夫人成婚,而且夫妻恩爱,为何还要写恐吓信?”
“回大人,我和蝴蝶夫人新婚之后,确实恩爱,我本就对蝴蝶夫人倾心已久。但谁知好景不长,蝴蝶夫人嫌弃我家资单薄,又开始贪慕贾府的富贵。”
“所以你才杀了她?”
“正是。”
“那你为何要杀了丫鬟湘琴?”
“她知道的太多了。”
“自残只是为了摆脱嫌疑?”
“正是。”
“杀神医妙手只是为了掩盖你自己的真实身份?”
“正是!”
“孟公子,你太执着了。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武大人,我……我已经后悔了!”
“只可惜,悔之晚矣!”
可就在此时,我们发现孟公子神色有异,下一秒他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而后倒在床上不动了!
“孟公子?不,范公子?范公子?”
蝴蝶山庄又是一片哀声震天!
其实他们的少爷孟公子早已死了,他们哭的是根本不认识的范公子。
回府之后,我们依旧唏嘘不已。
嘟嘟听到这样的结局,也惊愕当场:
“小姐,竟然会是这样?”
惊愕过后,夸赞不绝:
“小姐,你太厉害了,竟然破了这么复杂的案子,小姐,嘟嘟佩服你。”
“嘟嘟,大人那是瞎猫撞见了死耗子!”
“嘟嘟,大人那是走了狗屎运。”
我懒得跟他们争吵:
“唉!可怜孟公子,不,范公子!年纪轻轻,为情所困,顶着别人的脸活着,还不得不杀了那么多人。真是可怜!”
蝴蝶夫人的案子终于告破,虽然结局唏嘘,不过总算是结案了。
至少我的大脑得到了休息。
于是我又不停地给大脑补充营养,结果又胖了一圈。
消停了两天。
这天坐在大堂上刚觉得无聊,就开始调戏魏静和李言。
“静静?言言?”
“大人,请自重。”
“大人,别闹了!”
“不要嘛!静静,言言?”
说着,还得寸进尺地凑到他们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