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韵把车开到自己车位,见这位向总在自己车里睡的一点苏醒迹象都没有,因为刚搭了人家情份,叫了两声没反应,又不好做的太过分,便只能跟着坐在车里等这人自然醒。
半小时过后,向江朝终于晃了晃脑袋,示意自己能起驾了,但戚韵见他这拉开车门,一个踉跄,差点没把自己甩出去的架势,似乎离自行回宫还有一段距离。
没办法,戚韵最终只能架着他的胳膊,先把他往自己家里领,等这家伙醒酒了再从自己家里撵出去。
戚韵的良心发现得到了向江朝的极力配合,进到电梯,还没等戚韵动手,向江朝先自动自觉的按了个27。
戚韵瞅了他一眼道:“向总你是真喝醉了吗?”
向江朝不说话,就瞅着戚韵笑。
戚韵又道:“向总,你别这样,怪吓人的。”
向江朝一听,笑的更嗨了。
终于给这位爷扛到家,进了家门戚韵把向江朝往沙发上一扔,就开始给安妮打电话。
“安妮啊,你在哪呢,先谢谢你啊,不过你未婚夫喝多了,他自己什么酒量好像心里一点数都没有,现在在我家耍酒疯呢,你什么时候能过来把人领走?”
安妮在电话里道:“我还在公司开会,要大概2个小时以后才能回去,阿韵你先帮我经管一会,他喝了酒脑子确实会变得不太灵光,他要哼哼,你扔给他个枕头搂着就行,费心啦。”
戚韵道:“不是啊安妮,我跟他也不熟,这多别扭啊!”
安妮道:“那我让他助理去接他?”
戚韵道:“哎……算了吧,还是等你来吧。”
怎么接这么个经管人的活呢?
戚韵看着睡在自己沙发上的头号大克星,瞬间觉得纪录片主播一点都不香了。
家里冷气开的足,二十分钟后,想着这爷是睡熟了,戚韵便给向江朝拿了个小毯子,附身望着向江朝的脸,听着他充满韵律的小呼噜,要给他往身上铺盖时,突然一种诡异中夹杂着危险的气息向她扑面而来。
向江朝伸手一搂,直接把重心不稳的戚韵给抱到了怀里:“呵呵呵,小松鼠,终于逮到你了,看你还往哪跑。”
戚韵一边挣脱一边喊道:“向江朝抱错人了你松手,你给我松手。”
向江朝道:“没错没错,就是你,小松鼠,让我亲一口。”
啪!
强吻的瓜不甜,戚韵“啪”一巴掌彻底把人给扇清醒了。
哪有什么小松鼠,分明一只母老虎,向江朝揉揉眼睛坐起来道:“戚记者啊,不好意思啊,喝多了。”
戚韵靠着书柜,拎着扳手,居高临下地对他道:“站起来伸伸腿,看看能走了吗向总?”
向江朝听话地站起来:“能了。”
刚晃悠两步,又可怜巴巴地坐到沙发上,扶住额头:“好像还得缓缓。”
戚韵也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大的气,冲向江朝喊道:“你说你不能喝酒,你非逞那能干什么,人家邝导也没逼着你陪他喝,他一直说的都是你随意,你随意。”
向江朝道:“没错啊,我就是随意的啊。”
戚韵那表情相当的无奈:“傻呀,随意往多了灌,可看是人家请客了,跟吃冤家似的。
向总你现在跟我第一次见你的感觉,简直,简直是差的也太远了。你那时候,伸手一笔划,助理马上给你递名片,那是妥妥的霸总既视感。
现在呢,妥妥一脑残。”
向江朝道:“对外人和对内人能一样吗?”
戚韵一听更来气了:“安妮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给你当内人。”
这两人的嘴架吵了能有一个小时,戚韵终于在决胜局的胜利时刻,把安妮给盼来了。
大活人被接走了,生活又回到了从前那一成不变的样子,世界可真安静啊。
戚韵想。
安妮拖着向江朝走下楼,她也不太确定地问:“江朝哥,你是真醉了,还是装醉了?”
向江朝道:“我也想是装的,可头疼的要死啊,这酒喝多了真他妈的挺难受。”
安妮道:“那还喝这么多,好好的机会又浪费了吧。”
向江朝道:“这不酒逢知己千杯少吗,看到小野我高兴啊。不过,也算有点收获,我抱了小松鼠一下。”
安妮道:“什么小松鼠啊?”
向江朝道:“就是戚韵,那边成片那绿植你看见了吗,我在那看到她两次,每次她一看到我都跟小松鼠看到人似的,嗖,翘着尾巴就跑没影了,我追都追不上。”
安妮笑道:“哥,那你是不是真喜欢上人家了?”
向江朝道:“不知道,就是挺想追的。”
安妮道:“那是我好朋友,你追行,但你追上了可不能甩。”
向江朝道:“那要是她想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