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夫人的声音如潺潺流水一样,缓缓的流入二人的心间。
两人只能连连点头,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强忍着眼眶的酸涩。
元向歌已经下定了决心,她是绝对不可能生下赵家血脉的,赵家是她的仇人,她怎么能和仇人留下孩子!
她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甚至是不惜夺过别人的儿子,也要青云直上,拿到这至高无上的权利!
很快就到了入宫的日子,张府的门外停了两辆从宫里来的马车,车前各站了一个小太监,见元向歌与姜玉娴被众人拥簇着出来了,立马恭敬的行礼。
虽然他们没见过两位姑娘,可一瞧衣着、年纪与相貌便立马认了出来。
这个身穿海棠色衣裳,长相的艳丽的女子一定就是姜姑娘,一旁那个身着秋香色衣裳的清丽女子一定就是元姑娘了。
这回,不止张伯伯、张老夫人亲自出来送她们两个,就连冯氏、张宝珍还有张修迭都出来了。
可惜没有张修远。
姜玉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一些庆幸,又有一些失望,更多是说不出的心痛,整个心都好似被一只大掌紧紧的捏住了一样。
可她却依旧得体的淡笑着。
张谦放身边的小厮笑眯眯的走到两个内侍的身边,一人给了一个重重的荷包,就连两位车夫,都一人给了一个荷包。
“拜托两位公公了。”张谦放笑着微微颔首。
两个小太监依旧是笑脸盈盈,朝张谦放道了谢。
张老夫人忍不住抹了眼泪,可也不敢太明显,强撑着脸上的笑,眼中却满是不舍。
入宫进了天家,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掉眼泪要是被人瞧见了,那可是不敬的大罪。
“祖母,你怎么哭了呀?”张宝珍眨着眼睛,装作天真无邪的模样,心里却带着几分快意,恶意的大声问道。
冯氏心头一紧,她虽然也不喜欢这老婆子,可他们张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关键时候可不能自己人害自己人。
她皱着眉头一拍张宝珍,刚想斥责,张老夫人却抢先一步,擦着眼睛笑道:“这两日眼睛不太舒服,可能是上了年纪了,没事的。”
瘦一点的小太监和善的笑了起来,对张宝珍道:“老夫人这是喜极而泣呢,毕竟做圣上的女人,可不是人人都有这殊荣的。张大人也算是结了善缘了,收了这两个义女,还都是出息的,隔谁家不得高兴坏了啊!”
张宝珍被气得七窍生烟,这阴阳人什么意思,是在嘲笑她长相普通没有出息吗?
她狠狠的捏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能脱口就要去辱骂这小太监。
知女莫若母,冯氏刚松了一口气,立马又紧张了起来,赶快扭了张宝珍一把,笑着对小太监道:“可不是嘛,能出两个皇妃,这样的殊荣,咱们家还是独一份呢,可不是高兴坏了!”
张宝珍吃痛,躲了一躲,却也不敢说话了。
张谦放面色不变的看了她们娘俩一眼,便对着元向歌与姜玉娴微微颔首,示意她们该上车了。
站在母亲与妹妹身边的张修迭一直默不作声,眼珠子却贼溜溜的转着。
这倒不是他故意如此,而是这双眼睛本来就生得有些过分的灵活,看着有些不太安生。
他心里遗憾的很,本来还想要等过上两年,求了阿爹让这姜玉娴给自己做妾呢。
虽然她比自己大了一岁,可他宽宏大量,并不嫌弃她比自己老,尤其是姜玉娴这皮肤看着又白又嫩,胸脯丰满得很,两瓣红唇又艳又饱满
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搓了搓手,早知道他就去破了这姜玉娴的身子,如今就在他的房里了。
张修迭的目光游移到了正在上马车的元向歌身上,弯着腰衣裳贴在身上,正好能看到她腰臀的弧线。
说起来这元向歌长得也不错,和姜玉娴也不相上下,可一看这身材就差远了,和他妹妹张宝珍差不多,除了长得高一点,就是个平板的木杆子。
元向歌坐进马车里,掀开窗帘子,含泪朝张老夫人和张伯伯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