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南阳郡王的女儿丰亭郡主举办的赏菊宴会上,赵楚菲溺水身亡了。
“丰亭郡主请了长安许多贵女去郡王府赏菊,结果不知怎的,赵姑娘渐渐落了人群,等大家发现她不见了,赶快去找的时候,有郡王府的家丁来报,说赵姑娘落了水,等捞上来,赵姑娘已经断气了。”碧痕唏嘘不已,“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没了,也太惨了。”
元向歌与姜玉娴面面相觑,都震惊不已。
本来燕王与赵楚菲的婚事是定在了八月,但八月是燕王母妃张昭仪过世的月份,所以燕王又去求了赵太后改日子。
赵太后倒也没勉强,又叫了太史令魏言前来测算吉日,于是就改到了九月中旬。
还有几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了,偏偏这个时候赵楚菲溺水没了。
元向歌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些太过巧合了。
姜玉娴惋惜不已,喟叹道:“若是这赵姑娘提前知道会出这档子,估计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赴这宴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元向歌沉思片刻,问道:“太后娘娘怎么说,可有调查出究竟是怎么溺水的?”
碧痕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赵姑娘死了,这可是在打太后娘娘的脸啊,听说太后娘娘把南阳郡王一家三口都叫进宫来了,雷霆震怒,发了好大的脾气,要让南阳郡王府给个说法,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溺水了呢!南阳郡王大气都不敢喘,还满头大汗浑身发抖,唯唯诺诺的一边告罪一边保证,马上回去细细查问个清楚,丰亭郡主直接被太后吓得瘫在了地上,一直喃喃自语着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办这赏菊宴。”
她咽了口吐沫,继续道:“仵作也查验过了,赵姑娘没有任何外伤,就是被水呛死的。不过,好像赵姑娘被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水面上还有一个妃色的荷包,系的绳子还断了一截,好像是被拽掉的。”
荷包?
元向歌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了萧衍掉落在地上的那个竹青色荷包。
“是不是绣了并蒂莲?”她微蹙了眉问道。
碧痕思索了一下,摇头道:“这倒是不知道了,奴婢也只是听小有子说了个大概。”
元向歌点了点头,她这问题确实刁钻了些。
不过,她还是有些好奇,便嘱咐了碧痕有空去打听一下,是不是绣了并蒂莲的纹样。
碧痕忙应了。
“你见过那荷包?”姜玉娴奇怪的问道。
元向歌摇了摇头,道:“我可没见过,不过我倒是有个猜测。”
“什么猜测?”姜玉娴来了兴致。
元向歌往姜玉娴这边挪了挪,“上次我在太液湖边遇见了燕王殿下,他身上带的的荷包是竹青色绣了仙鹤并蒂莲,针脚不算细密,绣工很一般,我猜,那荷包是赵姑娘送给他的。”
“所以,你觉得这赵姑娘的妃色荷包应该与燕王殿下的是一对的?”
姜玉娴轻声呢喃,望着她疑惑道。
元向歌颔首。
“那你是说,赵姑娘为了去捡那荷包才溺水的?”她不敢相信,质疑道:“不会吧,哪有人会蠢到这个程度,能淹死人的湖肯定一看就知道很深,怎么可能?”
元向歌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摸着下巴推测道:”要是那荷包掉在了岸边,她去捡的时候,被人推了下去呢?或者是有人与她发生了争执,先是将她的荷包拽了下来扔进湖里,又将她推进了湖中呢?”
“可,可她身边没有丫鬟吗?湖的附近没有郡王府的家丁吗?怎么没人管呢?”姜玉娴反驳着。
元向歌笑了起来,“好姐姐,对方既然是有预谋的,肯定早都考虑过着些问题了,丫鬟肯定支走了呀。”
姜玉娴忽然觉得脊背发凉。
难道是赵楚菲挡了谁的路子,所以才被
可那不就是在与赵太后为敌吗?
此时,正坐在空无一人大殿之上的赵太后,眉头紧锁的看着手中的信件,简直急的焦头烂额。
赵楚菲意外身亡的事情还没查清楚,东北边境上又出了乱子。
怪不得一直没收到新罗的朝贡,原来是与大齐交界的高句丽在从中作梗。
由于地形的限制,若是高句丽想要朝贡,必须要经过新罗,除非其有办法能越过茫茫大海,直达大齐土地。
不但如此,高句丽还联合百济,想要攻打新罗,新罗国微势弱,听了之后赶快派人来求助。
不过,新罗不知道的是,在他们送过这封信来的时候,高句丽并没有攻打新罗,而是转头想要分割大齐的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