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冷笑道:“是吗?你的剑馆呢?王越,你信不信,咱家可以让你的剑馆开不下去。不用三天,你的剑馆就要关门。”
王越点头说道:“我相信。要对付剑馆,张公只需一句话就行。可是,张公敢那样做吗?王某告辞。张公,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王越转身离去,留给了张让一个潇洒的背影。
张让脸色一阵变换,最后愤怒道:“该死。王越这厮一介低贱草民,竟然威胁咱家。你最好祈祷不要落到了咱家的手里,否则,咱家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得不承认,王越的威胁,还是有一些力度。
王越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光脚的自然不会怕张让这个穿鞋的。更何况,王越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张让十分忌惮。
王越真要是玩刺杀,张让还真不一定躲得过。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王越要离开洛阳城,史阿会跟着一起走。
王越走了以后,剑馆的弟子们就有些散漫,受不得王希尧制定的规矩,不断闹事。
王希尧年纪小,十四岁的少年模样,暂时还镇不住他们这些老油条。
王希尧也没有理会他们。就算想要管,王希尧也没有实力。王希尧打算等到自己的剑术达到了入微的层次,就开始整顿剑馆。
导引术,王希尧没有落下。
其实,这篇导引术并不复杂,就是一种呼吸吐纳的方法。只有三十几个字的记录。
王希尧没有丝毫轻视。
古人书写,记录文字,那都是斟酌了再斟酌,每一个字的含义,都是精确无比。导引术上的文字,更是有了点大道至简的韵味。
任何学问,真正的精髓,其实就那么一点。领悟了,就会有大成就。领悟不了,用再多的文字描述,都没有丝毫意义。
呼吸吐纳,调理气息,震荡五脏六腑,强筋锻骨,激发潜能。这就是练习导引术的目的。羊皮上记录的最后一句话是“真人之息以踵”。
意思就是道家真人的吐纳呼吸,可气息通达全身,直到脚后跟。
八月初一这天。
王希尧以剑馆之主的身份召集数百名剑馆的弟子集合。
他们站立的姿势,松松垮垮,望着王希尧是一脸轻视。王希尧的剑术天赋平庸,众人皆知。他们可没有把王希尧放在眼里。
要不是师父偏心,今时今日,剑馆之主的位置也轮不到王希尧这小子来坐。
王希尧一脸严肃,大声喊道:“左阴祥、曹义、赵广卿,你们三个给我站出来。”
这三人,是王越和史阿离开以后,闹腾得最凶的。那些商贩都对他们非常畏惧,王希尧好不容易把商贩和剑馆的关系给缓和一些,又被这些家伙给破坏了。
王希尧要杀鸡儆猴,树立自己在剑馆中的威望。
否则,没有人会把王希尧当成一回事儿。
左阴祥嗤笑道:“小师弟,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咱们听着呢。大家说,是不是?”
“是”
还真有人附和左阴祥。
王希尧走到左阴祥面前,冷声说道:“左阴祥,师父离开之前,把剑馆交给了我打理。我现在是剑馆之主。你们一直跟我作对,还有没有把师父的话放在心上?”
左阴祥脸色一沉,不再虚与委蛇,露出了真面目:“王希尧,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们喊你一声师弟,别给你个脸你就充大。要不是师父偏心,你能做剑馆之主?你问一问,大家心里服不服?”
王希尧说道:“拔剑。我们都是练剑之人,说再多的话,不过是费口舌。还是用剑说话,实际一点。”
左阴祥冷笑道:“好。是你自找的,今天可不要怪师兄我无情。我就代师父和大师兄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左阴祥拔出了佩剑,快速向王希尧攻来。他是真的没有一点留情,一出手就想要把王希尧废了。
王希尧目光一冷,既然如此,那自己也不用给左阴祥留什么情面。
锵!
王希尧出剑了。
他的这一剑,速度极快,后发先至,剑尖划过左阴祥的手腕,直接将左阴祥的手筋挑断。
王希尧出剑的时机,用劲之巧妙,对长剑的把控,让季云他们瞳孔一缩。
“精细入微!”
季云惊呼,一脸震惊。
王希尧的那一剑,绝对是达到了精细入微的境界。
但是,怎么可能呢?
王希尧拜入剑馆,学剑的时间满打满算只有半年。
左阴祥一脸怨毒,捂着手腕,不可思议地说道:“不可能。你小子天赋平庸至极,如此短的时间内,剑术修为怎么可能达到入微之境?”
王希尧说道:“我学剑,是慢了一些。我的天赋的确平庸。可是,天道酬勤,勤能补拙。我每日闻鸡起舞,你们还在睡觉的时候,我在苦练剑技,你们花天酒地的时候,我依然在苦练剑技。如此用心和努力,我的剑术要是还不能有所精进,天理不容。”